小阿菱不理他,只看着景郁,“阿姐你真好看,是小阿菱见过最好看的人了。”
小阿菱穿的是东禹女子服饰,粉色襦裙,本来普普通通,却因着她腕间叮叮当当地银环,还有耳朵上碧绿色的耳饰变得与众不同起来。景郁见她眼眸干净,也不由得笑了一下,“我要的地图呢?”“在这里。”小阿菱掏出一张羊皮,“都在上面啦,阿姐有看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。”牧野冷哼,“我景兄不可能不懂!”他越想越别扭,拉着景郁的胳膊,“景兄,她怎么叫你阿姐啊,那这样她不就跟我一样地位了?不行!我不同意!”小阿菱不甘示弱,“我是阿姐亲生母亲领养的,一个母亲,自然是阿姐,而且是亲阿姐!”牧野怒气冲冲怼回去,“再亲也没有小爷我跟景兄亲!”两人一般年纪,十五六岁,小阿菱看起来也是被尧沧宠坏了,真是谁也不让谁。吵着吵着,两人竟是跑到一边比武去了。雪冥在一旁看着,眉心微蹙,情绪不明。景郁愁得哟,她叹息,“吵得我肚子疼。”她摸了摸肚子,是真疼。南陨城忙拉着她回房间坐下,“可是受了凉?还是吃坏了什么东西?”景郁摇头,疼痛不出话来。过了会,疼得越来越厉害,额头几乎冒出了冷汗。不是简单的疼,景郁咬着牙,暗暗回想,从早晨到现在吃的东西。都在摄政王府,南陨城也吃了,不可能是中毒。南陨城脸色凝重,冲外面喊:“雪主!”雪冥缓步进屋,见景郁满头大汗的样子,加快了脚步,上前把脉。半晌,他开口道:“体热血涌,虚火旺盛,奇怪,怎会如此?”这世间,连雪冥都诊不出来的症状,南陨城彻底慌了神。他搂住景郁,一遍遍替她擦汗,“别怕,别怕,小七。”林风在一旁都不敢说话,只一遍遍地喊:“王爷,你是不是很疼啊?王爷……”雪冥脸色凝重,才觉景郁脸色发白。南陨城道:“她的手很冷。”“气血汹涌却外露寒气,是淤血堵塞之相,可是旧伤?”雪冥同样的神情凝重,用尽了毕生所学,也想不明白景郁如今的症状。南陨城立刻解释,“早就着人看过,旧伤已愈。”雪冥慌乱地掏出一瓶药,“无论如何,先化去淤血,再言其他。”这时,小阿菱和牧野发现不对劲,一前一后走了进来。小阿菱看到景郁的样子,吓了一跳。景郁疼得几乎要晕过去,身边全是自己人,她都懒得抵抗,晕过去反而可以不用痛。“阿姐!”南陨城冷眼逼得她不敢靠近,“从方才到现在,只有你接近过她,说!是不是你!”雪冥和牧野的目光立刻变得不善起来,不同于方才的打闹,是真真切切地杀意。牧野年纪小她尚能承受,可南陨城和雪冥的威压,她是扛不住的。林风不管这些,蹲在床边抱着景郁的脚,一遍遍喊:“王爷你别睡啊,王爷……王爷……”景郁要烦死了。她清楚得很,她就是疼,没有别的不舒服。想了想,只可能是女性固定的生理期。她没有经历过,但是她学过。不过,没想到这么疼啊,她话都说不出来,只能紧紧拽着南陨城的袖子。南陨城却是以为她疼得难受,手掌轻轻抚着她的后背,看小阿菱的眼神愈来愈冷。小阿菱直接哭了,一边抹眼泪一边道:“不是我,我怎么会害阿姐。阿姐不是受伤不是中毒,她是葵水了,阿姐现在才开始葵水,第一次定然异常疼痛。所以他才让我来的啊,呜呜……我又没干坏事,吓唬人家做什么,呜呜……”葵水两个字听得南陨城和雪冥脸色僵硬。雪主医术无双,再烈的毒,再重的伤,都能解得、治得。偏偏,栽在了人生经验上。他何时给女人看过这种症状?!除了景郁,他都不曾给女子把过脉。小阿菱一边哭一边控诉,“还化淤血。你是巴不得我阿姐死啊,化淤血,她会流血过多的。你们……呜呜……什么都不懂还凶人家。”南陨城当机立断,“你,立刻想办法。牧野,亲自去乔府,把离诗诗带过来。”“好,我马上去。”牧野飞快消失在外。很显然,南陨城还是不信小阿菱。小阿菱噘着嘴,抽噎着走到床边,又不敢靠得太近,道:“要……要热水,暖着阿姐的小腹和手脚,她就能舒服些。不能用药,绝不能。”南陨城皱眉问:“内力可行?”小阿菱吓了一跳,“很耗费内力的!”“无妨,可行便好。”雪冥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