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郁哭笑不得,现在是她在折磨人,她在发火。这几人围着她,像是怕她被欺负了似的。不过,该舒芯受的,她不会因为火气消了大半而停手。南陨城身上的伤,她要一道道全部还给舒芯。于是,接下来就变成了牧野和景郁的主场。景郁的匕首尖落在舒芯肩头,牧野在一旁指导,“不对,景兄,往右一点,对!再往下,对对,就在那。然后腰上还有一条。”牧野看过南陨城身上的伤,有雪冥的药,小伤都愈合得差不多了。但是大的伤疤仍旧明显,他记得特别清楚。此刻正是指导景郁在舒芯身上,复刻这些伤疤。南陨城揉了揉眉心,他的本意不是这样。他只是想景郁能撒撒气,不用憋在心里。不过也算殊途同归。她消气了便好。至于舒芯,除了景郁,其他三人大概都是听不得舒芯骂景郁的,雪冥直接给她用了哑药,一个时辰不能说话。赤月抱着剑与林风守在一旁,忽而低声问他,“你家王爷被辱骂,为何你不护着?”在她看来,林风对景郁最是忠心不过。林风拍了拍胸口,“我有自知之明,轮不到我。”他看向景郁的方向,“有摄政王在呢,还有牧野少爷和雪主,他们对我们家王爷好着呢。”赤月无语,“你倒是很骄傲。”林风:“那当然。”他自小就在王府守着王爷,王爷身边从没有朋友。也没人护着他。就连他,也只是守着王府,跟王爷不甚亲近。但是现在,他家王爷身边热热闹闹地,看着就高兴。他当然骄傲。莫名的骄傲!无人在乎舒芯有多疼,有多伤,眼神有多恨。只景郁好心地告诉她,“舒芯,恨吗?恨我们吗?恨就对了!流月国的百姓,也是这么恨你的。”她在舒芯脸上一笔一划刻下一个“对不起”三个字,“知道我为什么不恨你吗?因为我可以报复你,我有能力报复你。可是那些手无寸铁地百姓不能,他们只能在午夜梦回,被自己亲人痛苦的哀嚎声惊醒之时,不停地诅咒你,恨不得跟你同归于尽。他们才真正地恨你!”“你这条命,没人稀罕,死了也没人在乎。”说着,景郁忽然一笑,“原本有人在乎,可他被你杀死了。”她指了指小木屋旁的新坟,“看到了吗?他,可能是这世界唯一疼爱你的人了。”刚刚,南陨城进屋整理他师父的遗物,无意中发现一封信。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