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郁差点被口水呛到,“什么玩意?!”
牧野很是认真,“我也喜欢男子啊,有什么不对吗?”南陨城扬了扬眉,给景郁擦了擦嘴角,声音憋着笑意,“甚好。”雪冥手指微顿,垂眸看眼前的酒杯,问:“何时……喜欢男子了?”牧野一脸的理直气壮,“小爷一直都喜欢男子啊!我喜欢景兄!一直都喜欢,你们不知道?”这回,角色互换。雪冥扬了扬眉,给牧野夹了个大鸡腿,嗯了一声,“甚好。”南陨城脸色阴沉,“趁早断了你的心思!”牧野仗着身边挨着景郁,昂着头,“小爷就不!就喜欢景兄。”说着,他还去扒拉景郁,“景兄,你喜不喜欢我?”景郁一个头八个大,忍受着南陨城掐在她腰间的力度,还有身后强势贴上来的身躯,以及耳朵边传来的热气,仿佛随时都会吻上来,一瞬间头皮发麻。下方不仅仅坐着北雪百官,还有一众雪卫和赤羽卫,南陨城在发什么疯?她咬了下舌头,“喜……诶,大雪球?你怎么不给我们家小牧野送生辰礼?你怎么这么小气?”雪冥:“……”他瞅了眼景郁,没好气,“少拿本尊当挡箭牌。”说着,却是心口不一,掏出了给小牧野的生辰礼。又是一枚令牌。但是看起来有些旧了,像是被人摩挲过无数遍,几乎能通过这块令牌,感受到令牌主人心中的不舍和怀念。令牌最中间,一个大大的“燃”字。而右下角,三个古字:太子令。雪冥的视线一直落在那令牌上,开口道:“此令,只怕是唯一能证明前朝北雪曾经存在过的证明。无甚作用,权当念想。”他已念了近二十年,也想了近二十年。太子凤燃,燃灭于雪,凤得遇火,而浴火重生。牧野在雪冥偷跑回雪山时,曾大致听了雪冥的过往。也知道,这太子令对于雪冥来说,只怕是他最在意的东西了。送给他?雪冥指尖握着酒杯,递于唇边轻抿,道:“此令已无用,你留着吧。”南陨城若有所思地看他,“雪主可复国。”雪冥摇头,“不必。”帝王权势,他从不在乎。前朝人已亡,复国又能如何。南陨城一边躲开景郁抢他酒的手,一边道:“凤燃太子令,本王认。”说着又低声安抚景郁,“身上有伤,少喝些。”雪冥扫了他一眼,“此为药酒,无碍。”南陨城认此令,就代表着东禹认,而如今的东禹,如今的南陨城,从最近的动向看,隐隐有要在九州强势立威的意思。现在没有任何作用的凤燃太子令,日后……或许人人得识。雪冥握着牧野的手腕,将令牌推向他,“收好。”牧野仔细收好,随即认真道:“我会好好保管的。”打打闹闹,吵吵嚷嚷,最终仍旧是四人碰杯。这一日,对于牧野来说,原本应成为他的祭日。从蛊虫入体开始,他就在想这一日,他要死得体面一些,绝对不会痛到求饶。他想过无数的场景。或许是他得以逃脱百炼宫,自己死在外面,曝尸荒野。也或许是被那个老变态控制,蛊王破体后,他的尸体被控制,变成行尸走肉。又或许他的计划成功,蛊王与他养的虫子相斗,他自己的身体被破坏到彻底,不得全尸。他设想过许多场景,唯独没有想过今天这样。热闹、满足、安稳、自在。甚至,他还可以再活很久,久到能看到那老变态死掉。牧野傻傻地笑,望向雪冥,“大雪球,等此间事了,我陪你还有景兄一同去南疆,给你解毒。到时候,你也可以活很久,可以一直陪着我。”雪冥看他一眼,“莫要喝了,你醉了。”药酒虽称药,可酒劲不比寻常烈酒小。牧野每次喝酒嚷嚷得最凶,第一个倒的就是他。好歹是过生辰。那日七夕他见到烟花,高兴得手舞足蹈,今日便安排了许多。若醉了,要如何看?牧野却是不依,“小爷没醉!来,干杯!祝我景兄长命百岁!”这一句,正合南陨城的心意。第一个与牧野碰杯。雪冥也碰杯而饮,虽不曾言语,景郁心中却明了。她笑着回敬,“祝我们家小牧野岁岁年年……人相同!”牧野嘿嘿直乐,根本听不懂景郁的意思,猛灌酒,“我最喜欢景兄!”南陨城:“……”牧野得救,雪冥得生。除了南陨城,剩下三人心中的大石头均已落地,不由得放纵了几分。惹来下方大臣们的频频偷看。东禹摄政王,北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