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怪那次在西南,小牧野的虫子一放出来就被小白给吞了。
其他时候也没见它吃过虫子。原来是因为那是蛊虫。他们从来都没仔细往那方面想过。炽凝见几人神情不定,又注意到冰室里的棺材,若有所思地看着雪冥,却是问景郁,“是小七在意的人吗?”景郁点头,“欠我一座金矿呢,可不能死了。”雪冥虚弱地靠在牧野身上,闻言咬牙切齿,“你一日不惦记着那点金子会死吗?”景郁很认真,“会!”南陨城也道:“雪主莫忘了我家小七的金矿。”雪冥闭了闭眼,胸口起伏不定。这两人哪里是话,只望着炽凝,“这位夫人,他体内的蛊王与寒毒都凶猛无比,这蛇……真能行?”炽凝轻笑,眼尾带起了浅浅皱纹,这时才能看出来她已经不年轻了。只是她身上带着的温婉气质,笑容温柔,眸光亲和,自带大家之风。加之言谈举止间全然没有说教之意,全然没有长辈的架子。炽凝点了点雪蛇的脑袋,“可不要小瞧血蛊蛇,在南疆,它可比青鳞巨蟒还要珍贵。”景郁啧了一声,“还真是应了那句话,浓缩的才是精华。”这时,雪冥缓过来几分,看向炽凝,“前辈,小银……”景郁铁了心,本着揍不了雪冥,怎么着也要气他一顿的心态,截断他的话,“小白!”雪冥:“……”他没好气地扭头,继续道:“它体内似乎没有血。”炽凝微笑着点头,“是,雪蛇灵性非凡,只认血脉。它,是伴随金铃而生的。”她看向景郁,“小七,可否让小姨看看你足踝处的金铃?”景郁裤腿一拉,“喏。”金铃紧紧贴着她的肌肤,严丝合缝,像是原本就长在那里一般。“还需要一滴血。”炽凝道。景郁摸了摸肚子,伤口上有血,不过这么冷,掀开衣服太遭罪。她用匕首轻轻刺破指尖,炽凝握住她的指尖,将血滴在金铃上。“叮!”一声铃响,在冰室中传递。下一瞬,雪蛇突然挺起身躯,飞快地爬向景郁的脚腕,冰冰凉凉地身躯缠住景郁的脚腕,同时也将金铃挡在了蛇躯之下。而雪蛇缠绕而成的形状,跟金铃如出一辙。此刻,小白安静地像一个死物,一动不动。对于景郁的疑惑,炽凝解释道:“血蛊蛇伴随金铃而生,谁也不知道它从哪里这样霸气。”似乎是想到了过往,炽凝脸上露出一抹怀念,看着景郁的脸,像是在透过她看别人一样。“血蛊蛇身躯无血,但它额头处有血,很少,但足够解一人之寒毒。只不过……”炽凝见牧野巴巴望着自己的模样,只觉得好笑,“小七的朋友,还真是有趣。”她看向牧野,说道:“那蛊王,想来定是百炼宫那个老不死的手笔。当年姐姐就将他撵出了南疆,不许他练尸傀,没想到此人竟还能练得蛊王。只是……我记得蛊王应在孩童体内练起,何以……”牧野开口道:“是我,他将蛊王从我体内引入了自己体内。”炽凝出现这么久,头一次脸色变化如此大,惊讶不已,“若是这般,是蛊王已然苏醒。再换宿主入体,那可是锥心刺骨地痛啊。且蛊王已苏醒,每日一闹腾,更是疼痛难忍……”牧野低着头,手上还紧紧揪住雪冥的袖子,手背青筋暴起。雪冥语气淡淡,“尚能承受。”炽凝露出笑容,“好,如此付出之人,本也该帮。只是蛊王已苏醒,且你身体看起来已无法承受雪蛇精血,到时雪蛇精血刺激蛊王,蛊王闹腾你,你的身体恐怕扛不住,需得从长计议。”她看向景郁,“小七,可否与小姨单独说说话?”景郁站起身,南陨城便蹙眉拉住她。他从未听说瑶妃有妹妹,突然冒出来的小姨虽然看起来确实与瑶妃长相相似,且无易容痕迹。他观察许久,也不曾看出破绽。可景郁如今身上有伤,单独与之相处,他不放心。炽瑶的视线在南陨城身上划过,最后落在景郁被他抓住的手腕上,嘴角的笑容淡了几分。景郁安慰南陨城,“放心吧,没事。”她有小白,而且她这小姨看起来也是重伤,打起不明白。只是,觉得这人跟她初见小牧野时一样,合眼缘。至于小姨这个身份,跟景熠差不多。她自小情感淡漠,第一次见面。别说小姨,就是亲妈,她可能也只是这个态度。南陨城与雪冥还有牧野三人出了冰室,留景郁和炽凝在内。三人离得不远,只要景郁大喊,他们就能立刻听到。“小七。”炽凝看着景郁的脸,笑道:“你跟你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