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沉默着不说话,连自己都搞不清自己如今在做什么。
而北渊军更是躁动起的话,就在他们心里掀起波澜。东禹没有亏待他们的公主,他们为何要出兵破东禹?北渊素来偏安一隅,曾经南将军还指导过他们练兵,虽然如今将士已经换了一茬,可训练他们的老师却曾无数次的提到过南家训兵的理念。每个人,都记着。这世上,曾有一名将军,有天大的治军才能,无畏强大的军队,却从不欺负弱小,甚至愿意帮助别国,坦诚以待,从不藏私。他们要攻打这样一个人的故土,如何下得去手?离墨脸色很难看,已经有好几个将军来向他禀告,士兵们斗志萎靡,有退缩之意。而为何退缩,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,是因为师出无名。更因为,他们的北渊公主要自刎,是景郁救了她。离诗诗自来大大咧咧,仗着宠爱也没少往军营里钻,加上她本就擅长骑射,以前在北渊还时常在军中与他们切磋。许多将士都识得她,这一次出兵,亦是因为听闻她在东禹被辱,所以群情激奋,誓要带回公主,替她报仇。可事实却是,他们的公主在维护东禹。以离诗诗的性子,若真是被东禹欺辱了,怎么会维护他们。而且,宁愿以死相护。离墨脸色很难看,他第一次对自己这个疼爱多年的妹妹,生出了杀意。因她,他如今左右不是人。偏偏乐榆还过好的三国同时进攻。可别一会你的兵都不听你的话,那可真是丢人丢到了家。”()戚崇败了,乐榆亲自带自己的亲兵与他对战。三万对十万,输赢早定。幸得景郁反应快,亲自带兵出城掩护戚崇撤退,才避免了伤亡。而乐榆见到她,就停下了进攻的指令,只痴迷地看着她。两人都坐在马上,景郁冷眸冷脸,乐榆笑得很开心。他开口道:“那晚,中秋宴那晚,我看见了,真美。”那样的美丽,应该独自绽放给他看,而不是南陨城。乐榆忽而扬声大笑,“投降吧七王爷,我保证,只要你投降,我绝不伤害任何一个东禹百姓。”他低声呢喃出两个字,“姐姐……”声音很低,景郁也只从口型判断,握着缰绳的指节微微泛白。乐榆抬高声音,“只要你抛弃南陨城跟我走,让天下人都看到,他南陨城也不是那么不可战胜,他甚至连自己公开宣称要护着的人都护不住。只要让南陨城身败名裂,名誉扫地。我答应你,绝不伤害任何一个东禹百姓,可好?”不等景郁回答,乐榆便道:“不过,我也不骗你。东营的人,本宫必将屠杀殆尽!”他曾入东营,那些人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,他说过,这仇,他迟早会报!戚崇带兵已然退回,景郁盯着乐榆,冷冷出声,“想要南陨城身败名裂,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!”说完,她策马转身,飞奔回城。身后,乐榆的声音远远传,他太喜欢在她面前显摆自己的厉害。刚才她就是在赌,赌乐榆不会在她面前露出卑鄙的一面,她才敢出去带戚崇回来。否则,若是她出去,三国同时围剿,她只怕回不的,对方三国联合,看起来是庞然大物,实则内里不和。他们要一同进攻,必须三国将领商量后,再各自下令。像刚刚那样,需得临时反应的局面,即便是乐榆,也做不到让另外两国立刻反应,出兵擒她。“七王爷,是属下无能!”戚崇跪在景郁面前,神情愧疚。他不仅失败,还要七王爷亲自救他。景郁看向天边,太阳已经落下。方才还晚霞绚烂,此刻太阳隐没,竟突然狂风大作,吹得人有些站不稳。城墙上,士兵们正在抓住使劲修补防御,弓箭手和先前准备的火把,全部已经就位。这是最后一搏了。景郁垂眸看向戚崇,“起来吧,去点兵。今夜他们若攻,本王亲自应战。”“七王爷!”“去摄政王府,把南陨城的盔甲取来!”景郁一个眼神将戚崇的话堵在了嗓子眼。她慢慢拆下手腕上的缠骨绫,一点点绕在掌心,低头看着手心。“他不在,我便是他。”南陨城是东营的魂,即便所有人都知道他此刻不在。可那副盔甲,那副曾经驰骋战场的盔甲,太多的将士都曾看着那盔甲的背影,不顾一切地往前冲。他们现在,需要一个信念。天色一点点暗下去,城墙下三国全部军队已然在准备进攻,三根巨大的撞木显眼地在人群中间,随时准备着撞城门。景郁在进行最后一次点兵。她登上临时搭起的高台,身上穿着南陨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