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郁看向姬冰倩身边,不停扯她衣角的谢思,翻了个白眼。
她直接拖走谢思。谢思急得跳脚,“将军,我要陪倩倩上战场!”景郁根本不想理他,冷冷警告,“谢思,你跟着去,只会影响大公主拔剑的速度。”“将军,她还有伤在身。”谢思仿佛只剩下这一句话可说。景郁沉着脸,“我知道。谢思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,没有对错。大公主既然已经决定,你该做的不是阻拦她,而是帮她赢。”她没工夫跟谢思啰嗦,转身朝着摄政王府走去,南将军留下的兵书,或许能派上用场。临时抱佛脚,总比什么都不做好。谢思站在原地良久,看着姬冰倩站在城墙上的身影,平静而坚定。帮她赢。可他什么都不会,只有满脑子零零碎碎地情报。忽然,他一拍脑门,有了!傍晚时。城墙上落下无数的小纸条,上面写着不同的内容。云灵皇室秘辛。北渊皇室秘辛。西榆皇室秘辛。谢思拖着林风和赤镜帮忙,把写着云灵秘密的纸条扔到北渊军中。又把北渊皇室的秘密扔到西榆军中,而西榆皇室的秘辛则扔到云灵军中。“八卦是人的天性。”谢思胸有成竹。景郁手边一大摞兵书,头都没抬。林风小声问:“谢大忽悠,你写什么了?”谢思看了姬冰倩一眼,发现她正在点兵,看都没看他,瞬间没了精气神,有气无力地解释,“云灵死去的老皇帝喜欢流月女帝,对自己的皇后不闻不问,而他那皇后似乎跟别人有染。”他想着,又嘿嘿一笑,“北渊还好,除了这个太子是个狗东西,别的没什么秘密。说他们太子在外养了外室还生下孩子这事,是我瞎编的。”“最刺激的是西榆,乐榆根本就不是西榆帝的儿子,西榆皇后为了维护母族的权势,跟丞相苟且。否则,自古朝堂文武不合,偏偏西榆文臣全力维护武将,才致乐榆母族得以一手遮天。”林风越听嘴巴张得越大,“这些皇室中人,竟如此……”谢思撇撇嘴,“这些人,看着光鲜亮丽,内里都烂透了。不然你以为谁在助力乐榆养十万私军?程胜又为何对自己的亲侄子大义灭亲?不止是因为东禹,还因为程胜是个要脸的人。”林风这回反应过来了,“所以,供养西榆私军的人,是他们的丞相?”“嗯,复杂着呢。”谢思探头探脑去看城墙下的将士,很显然秘密已经传开,下方止不住地议论纷纷。虽然已经很小声。可人太多了,一点声音听着都很明显。三国间互相鄙视,互相嘲讽。以至于姬冰倩带兵出城时,一国只派了一万兵出战。不过姬冰倩也只带了一万兵。一万对三万,即便对方心不齐,依旧是场艰难的战斗。景郁一身红衣,立于城墙,看着姬冰倩在下方厮杀奋战。这是被围困一天多以来,第一次两方对上。为了士气,只能赢,不能输。所有人都在城墙之上看着,包括景熠。他身后,跟着戴着面具的景晏。“七皇叔。”景熠拉住景郁的手,眼神落在下方厮杀声不断地战场上。景郁眸光沉静,声音带着她以前不曾有过的威严,“景熠,看清楚现在所发生的一切,看清楚如今的困境,看清楚是谁在攻打东禹,又是谁在护着东禹。”景熠小小的拳头握得紧紧地,“是,七皇叔,我记着。”他害怕恐惧的摄政王,以为只忠南家不忠皇室的东营,如今是东禹的唯一希望。而那些怂恿他对付摄政王,告诉他摄政王迟早会夺权篡位的大臣,却是做了引狼入室的叛徒!经常被克扣军饷,回家看亲人的批文也时常被压的东营将士,如今是东禹的最后一道墙。群狼环伺,他们以血肉之躯抵挡。护民,护国,护他。景熠红着眼睛,咬住嘴唇,睁大眼睛看清楚下方的战场。以往,有南家人在,有摄政王在,战场杀戮就像是天边的事。南陨城从不会允许敌国军队如此靠近东禹百姓。可现在,因着他身份的桎梏,内部的分裂。战场与百姓之间,只有一墙之隔。守不住,就是死亡降临。景郁冷笑,“都怕南陨城,却又都想杀了他。杀不了他,就要摧毁他保护的国家,这些人,个个装得冠冕堂皇,实则只是想踩南陨城一脚来证明自己罢了。”南陨城太威风了,威风到这些人以为只要能让他摔个跟头,他们就可以证明自己的能力,借着南陨城的名声,让自己闻名。真是可笑。景郁往前走了一步,看着下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