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景郁和南陨城回到七王府的时候,一路上听到的都是关于他二人的传闻流言。不过这两人坐在马车里,一个昏昏欲睡,一个专心致志地盯着昏昏欲睡地人看。总之,谁也没听外面在说什么。刚进七王府,赤羽卫就是祝七王爷与摄政王执手为伴,眷侣偕老。”景郁问道:“什么贺礼啊?”“听闻是一尊十八尺高的绕木紫晶树,正着人自北雪送来,声势浩大,九州皆知。”南陨城握着景郁的手,解释道:“绕木紫晶树,世间罕见,听闻其内所含紫晶价值千金。雪主此举,是以他之名支持你我。”“价值千金啊。”景郁只听到这几个字,“大雪球可真豪。”南陨城无奈,拉着她往后院走去。将将踏进后院,便觉不对劲。院子里有人。不等他试探,院子里躲着的人自己便内讧了起来。“本尊尚能敛气躲避,你们几人若能躲住,除非南陨城死了。”声音传来,雪冥的身影自墙后闪出。抬眸看向南陨城和景郁,既无奈又尴尬。那模样,哪里是如冰如雪地雪主。在雪冥之后,牵出来一排人。牧野嘿嘿地冲景郁笑,他之后是谢思,只不过一直缩在姬冰倩的身后。再之后是离诗诗,离诗诗拉着乔仞,脸不红心不跳地打招呼,“七王爷,你们回来啦!”景郁嘴角抽了抽,忍不住去看那墙,墙与墙之间隔出一个角落,里面有一个平日里储水的水缸,水缸就占了大块地方。她很好奇,那墙后的角落是怎么容下六个人的。牧野第一个跑过去,把南陨城挤到一边,挽住景郁的胳膊,义愤填膺道:“景兄,你是不是被南陨城骗了?他故意对外说跟你在一处,故意要把你与他绑在一起是不是?他分明对那舞女图谋不轨!景兄景兄,你别说话。你还没说完,刚刚南陨城喜欢她,她喜欢景兄你。可是现在你们两个在一起了,他们说南陨城是爱而不得,转而夺人所爱!”离诗诗:“!!!”她几乎是冲到牧野跟前,“小毛头!你瞎说什么?!什么爱而不得,夺人所爱?!多大个人了,怎么什么都听别人说?!姐姐有喜欢的人!都睡了好几次了!”她把乔仞拽过!”给她一百个胆子,她也不敢掺和进摄政王与七王爷之间啊。牧野本就不待见南陨城,他心知谣言是假,故意那样说。这时却被离诗诗的话转移了注意力,“什么睡了好几次了?”乔仞脸红得像猴屁股,离诗诗却是像发现新大陆一样,瞅着牧野,“小毛头,想不到你这么单纯,什么都不懂啊?”谢思夜跟着拱火,“小野子,我跟你讲那么多故事,你怎么都不记在心里?男人与女人睡在一起,你说是做什么?!”牧野一脸的理直气壮,“能做什么?还不就是睡觉!我与景兄也一起睡过好几次了!以前还与秋姐睡了好多次了!”毕竟才十六岁,又成天打打杀杀。虽在藏花阁见多了肮脏事,可牧野与景郁一样,知道概念,却不懂具体。在他眼里,男人与女人之间的那种事是男人在欺负女人,这种事在离诗诗身上绝无可能发生,压根没往那方面想。谢思和离诗诗凑在一块,准备好好教教牧野。忽然觉得一股冰冷地视线将他们笼罩其中,艳阳高照地,却冻得人头皮发麻,后背发毛。两人同时转过视线,在对上雪冥视线的一瞬间,同时吓得面无人色!离诗诗反应极快,“呵呵呵呵……小毛头,你说的对,我……是第三者,我悔过,我面壁。”谢思也道:“就是两人睡个觉而已,自然证明不了什么。”牧野很骄傲,“小爷就知道,我才是对的!”雪冥勾了勾唇,淡淡地嗯了一声。这时,南陨城牵着景郁走向雪冥,开口道:“多谢。”雪冥懒懒扫他一眼,视线落在景郁身上,“本以为等不到这一日,现如今也终是无憾。”他曾想过,若有这一日,他雪主之名,还可为景郁撑腰。这一日来得挺快,他还活着时见证了,很不错。头一次看南陨城顺眼了些,“摄政王动作该再快些。”南陨城难得没跟雪冥对呛,“本王在努力。”几人在屋里围着桌子坐下,谢思绘声绘色地跟景郁复述了他听到的传言。“听说摄政王跟七王爷早就掺和到了一起,昨夜不知怎么的就被发现了。”谢思捏着嗓子,声音尖尖地模仿女人。“听说前些日子攻打西榆,就是摄政王在争风吃醋!”谢思声音浑厚,还解释,“这是卖猪的!”“听说北渊公主……”“啪!”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