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手搂着腰,一手扣着后脑勺。
大殿之中,一红一蓝,旁若无人地相拥亲吻。大殿中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,除了……离诗诗。她兴奋得直跺脚,几乎要凑到两人跟前去看。景郁握着匕首的手指被南陨城一点点掰开,随后匕首落地,两人十指紧扣。手掌之间,还带着黏腻的血迹。一直到景郁周身的防备卸下,身上的杀意渐消,眼底的戾气压下,南陨城才放开了她。两人皆是低低地喘.息。南陨城将人摁进怀里,自己面对众臣,唇上还带着温度,眸底却森冷如冰。他开口:“方才七王爷所伤之人,全部杀了。”门口,一个个赤羽卫如同鬼魅闪身进入,悄无声息便抹了那些人的脖子。尸体倒在众臣之间,大臣们吓得面无人色,想往大殿外跑,可外面,早就被赤羽卫围住。钟逸闻,站在最外围,脸色铁青。南陨城,他怎么敢?!怎么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屠杀先帝遗忠?!事情比想象中顺利,南陨城不仅替景郁出头,还做到这样的地步。可钟逸闻却高兴不起明他根本不惧流言,也不惧怕南家名声扫地。钟逸闻脸上的肉一颤一颤地,南家名声他都不在意,到底有什么是他在意的?!众臣吓到腿软,南陨城却在杀了几个人之后再无后续。手掌轻轻拍着景郁后背,时而一下下顺着她的头发,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一般。所有人就那样等着。整个大殿,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人衣料摩擦的声音。南陨城轻轻蹭着景郁的额头,刚刚看到她眼神那一刻生出的慌张,才渐渐褪去。他破门时看到景郁的一瞬间,她的眼神里什么都没有,分明是望向他的方向,却像是看不到他一样。杀气腾腾地样子,像暗夜中行进的鬼魅,存在的目的就是杀人。除此之外,似乎其他的任何都不能吸引她的注意力。包括他。这样的认知让他在一瞬间心慌意乱,根本顾不得任何,只想让他的小七感受他的气息。幸好,她没有推开他。景郁闭着眼睛,脸整个埋在南陨城的怀里,享受的嗅着他身上的味道。刚刚那一瞬间,她真的很想杀人。她本就不是能忍之人,为了南陨城,她一忍再忍。刚刚差一点……不过,又觉得生气。她费了半天劲都没打算杀人,南陨城一来,竟然直接给杀了。她有些不乐意。南陨城察觉到,略往后退开身体,垂眸看景郁的眼,“怎么了?”温柔的声音,心疼的询问,听得离诗诗差点拽破乔仞的衣袖。景郁直接道:“你杀了他们,他们会说你,还会说南家,还有南将军。”南陨城何等聪明的人,只这一句,他就明白过与他听。他从未想过,竟是为了他。狂喜和惊讶,还带着激动,其间还夹杂着心动,无数的情绪自心脏蔓延,直至四肢百骸,酥酥麻麻,激动颤抖。南陨城对上景郁认真的眸子,低头,吻住她的眼睛,怀里人轻颤地睫毛抚过嘴唇,像是抚过他的心。“小七,南家,不需要维护名声。”他一字一句,清晰有力,“若名声成了枷锁,那不要也罢。父亲生前确实希望百姓和乐,九州和平。他也为此做了许多努力和牺牲。可若因此,就将南家挂上那高高的道德墙,需得后人谨言慎行,处处维护,那不是父亲的意思。”他指腹在景郁脸上摩挲,擦去不知何时溅上的血迹,“父亲做那些事,从不为什么名声。若是他还在,今日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,他也定是要护你的。”景郁别别扭扭地移开视线,小声嘀咕:“你怎么知道?”南陨城勾唇,“因为你是他唯一的儿子唯一爱的人。”声音很轻,南陨城也不是第一次说这种腻歪的话。可景郁此时,就是压不住的心跳加快。南陨城低低地笑,手上地力度不减,就那样抱着景郁。门被破开,月光洒落进来。两人竟是抬头看向天空,静谧得好像周围人都不存在。过了会,景郁低低道:“倒是我钻牛角尖了。”南陨城,怎么会在意这些虚名。“可是小七,我很高兴。”南陨城凑近她的耳朵,“谢谢你愿意维护我。”而且是,不惜代价地维护。他摸索着景郁的指尖,上面还有红色的血,道:“只是日后,不可为难自己了。你若生气,想杀便杀。懒得出手,便说与我听,不可委屈了自己。”景郁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血,想起自己刚才的状态,“可是南陨城,我随便杀人,真就变成西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