陨城,你向来不会如此废话。”
更何况,这已是第二次提及他的寒毒。南陨城勾了勾唇,“本王自不是多话之人。只是,若日后我家小七问起,本王也可辩得一句,曾提醒过雪主。”若要景郁问起,只可能是雪冥身死一事,才会让南陨城要替自己争辩一番。雪冥不耐地看了眼南陨城,“收起你这副小人得逞地模样,本尊心里有数。”“希望雪主是真的心里有数,本王可不想小七以后得日日惦念着他。”南陨城的视线落在牧野身上。少年睡容安静,四仰八叉地靠在雪冥的腿边,黑发散落在狐裘之上。雪冥定定地看了牧野一会,道:“摄政王安心便是。”两个男人斗了多年,都知彼此脾性,有些话不必说得太清楚。生死有命,他们能走到如今的地位,于世,于事,都看得通透。南陨城手指捻了捻书页,重新翻动。景郁回了自己营帐却怎么也睡不着,便出了东营。她还是不太习惯脚腕上的金铃,不过也挺奇怪的,明明是银环,却叫金铃。她不自觉地走向银山,这座山里,一定藏着跟她有关的秘密。可有时候,秘密的另一面是危险。在没有完全把握之前,她不能去深究。忽然,景郁余光瞥到一抹刀光。她从不认为自己会出现错觉,当即藏匿身形,悄悄地靠近那方。在靠近银山地一处平地上,一个女子高傲站立,地上躺着一个人,看不清脸,只能从身形判断也是女子。刚刚的刀光,应是地上躺着的女子摔落在地时,手上剑脱落,在空中划过的弧度。虽看不清地上的人,可景郁却借着月色看清了站立着的女子。舒芯。()一连几日,景郁和南陨城也都跟着翻医书,只是谢思送来的都是古医书。晦涩难懂,而且大多字都是繁体,景郁觉着看这书比杀人还难。最后,她决定把谢思拎过来帮忙。“将军,你做个人吧?我自小就看这些书,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再也不要看见它们,你还让我重新看一遍,你这是要我的命啊!”谢思哭丧着脸,很绝望。景郁板着脸,“我家小牧野才是要没命了!赶紧帮忙!”谢思不满地嘀咕,“不是有净灵果嘛。”“大雪球说净灵果只能压制,不能根除。”“蛊王这种东西本来就不能根除,不过倒是也对,净灵果只能暂缓蛊王破体,最多一年。一年以后仍旧是要出来的,但净灵果一年可长不出来。”谢思看了景郁一眼,认命地往放医书的营帐走,“只能白天啊,晚上不行。”景郁挑眉。谢思指了指天,“晚上我要看星星。”景郁:“……”谢思撇撇嘴,就知道将军是个没文化的。天象奇幻,星辰兆显。身为天机阁阁主,他于天象的研究,世间也只有那和尚和瞎子能比。真以为他放着天机阁阁主不做,来这里当兵呢。他有正事。谢思叹息,心里藏了太多秘密,又无人分享。讲故事,这群人都不信他。真真是孤独啊!营帐内,牧野有一搭没一搭地翻书,他也不识得那些字,不过是陪着雪冥。见谢思进来,雪冥想也不想扔给他一本书,“此书上面你标注的位置太多,自己找。”也不知是不是此刻雪冥周身气息温和,罕见地没有高高在上地冷意。谢思身为天机阁阁主地傲气莫名出现。这样的骄傲不允许他就这么被使唤,“……将军对我不客气也就算了,雪主好歹也该知道亲疏远近,这般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就听牧野扯着脖子喊:“景兄,你手底下的兵不听你的话!他欺负大雪球!”隔着窗户,谢思看到景郁皱眉往这边走,只觉得胸闷气短。“小野子!你何时与他一处了?我给你讲故事的时候,你可不是这样的!”谢思瞅着雪冥,见他低着头翻书,唇角却绽放开一抹笑,像……铁树开花。他惊讶地张大嘴巴,雪主……居然也会笑!这情报,可卖不少银子吧?牧野懒洋洋地窝在雪冥腿边,很是傲气,“你别管!小爷现在是将死之人,小爷最大!”雪冥翻书的手顿了顿,笑容消失,“闭嘴。”这时,景郁提着刀走了进来,“谢思!不许欺负小牧野!不然今晚吃人肉包子。”谢思:“???”他拿着书在角落里坐下,恨恨地把书页翻得唰唰响。这屋里的人,他能欺负得了谁?!这地方简直没法呆!夜间。南陨城忙完公务也过来一同寻找,谢思躺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