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退。”
离诗诗一走,景郁就去戚崇那里找了匹马,出了营门。不管怎么决定,这事得让莫锋知道。“景兄,你去哪啊?”牧野眼睛一直盯着景郁呢。她一出营门,他就跟上了。身后,雷打不动地一坨白色。景郁看见雪冥,眼睛一亮,“大雪球,你轻功是不是好?要不你带着我飞,我要去追莫锋他们。”雪冥扫她一眼,“本尊重伤未愈。”景郁还未说话,牧野先吼出声,“废物!”他屁颠颠地望着景郁,“景兄,我轻功也好,我带你啊,抱着背着都行。”刚说完,雪冥身影忽地靠近,都没看清动作,一颗冰冷地药丸便进了牧野的嘴。景郁嘴角抽了抽,就刚刚那速度,跟她说重伤未愈?“大雪球,你给我吃什么?”牧野直接咽了下去,“好凉啊。”雪冥面不改色,“冰气丸,一日内内力全无。”景郁:“……”太绝了吧,还带这样的。牧野气得想咬人,“你!是不是!有病!”雪冥淡定非常,看向景郁,“此时骑马追,子夜便能追上。”景郁无语,冲他竖了个大拇指,“你厉害,你牛逼。”她拍马急奔。只余牧野在原地跳脚,“诶,景兄……”景郁策马奔腾,不一会便没影了。牧野冲雪冥大吼:“你在干什么?!”雪冥神情淡漠,“为了你好,南陨城如今已是疯了。”轻功携人,难免触碰。本是常事,可跟疯子说常理,只谓鸡同鸭讲。南陨城疯起来,卑劣手段尽出,防不胜防。()赤渊传令后便匆匆离去,莫锋也忙去点兵。戚崇体内余毒未清,莫锋是最好的带兵人选。只不过,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气氛,却让景郁有些不安。南陨城此刻不在,定是在筹谋些什么。西榆国……“西榆国靠近北雪,最出名的就是通石城,赌石啊,一夜暴富的行当。他们那皇帝生了六个皇子八个公主,除了小皇子外,另外五个都各自有权,互相看不顺眼,平时里天天抢地盘。这回皇帝突然暴毙,还没留下遗诏,内乱也正常。”谢思懒洋洋道。景郁点点头,明白了。多人争权,有强有弱,强的想把弱的一网打尽,而弱的想暂避锋芒,再打回马枪。封城的,应是强的一方。不让任何人离开,是怕放走敌对重要的人。若要离开,不仅要跟封城的人有交情,还要派重兵去接,可想而知西榆国如今乱到了何种地步。也难怪南陨城下令那么着急,再拖些时候,人人自危之下出点什么意外情况,屠城亦有可能。说话间,外面传来整齐的脚步声。莫锋已带兵出发,急得连点将台都没上。从东禹到西榆国,马不停蹄也要两日光景。两日,足够发生很多事了。莫锋带兵一走,整个军营空荡了很多。景郁立在墙头上看黑压压地军队远去,暗红花纹的旗帜在风中伸展,上面一个南字。这不合规矩,可如今却是最合理的选择。这是去救人,不是打仗。若挂东禹二字,便是国与国之间的碰撞,难免生硬,一言不对就会爆发战争。可若是南家名义,南将军生前处处与人为善,从不赶尽杀绝,名声在外。而南陨城,是比东禹还要让人胆寒的存在。以南家名义,恩威并施,西榆国便知东营此行只为东禹百姓。景郁笑了笑,难怪莫锋年纪轻轻就能领兵,挺聪明的。正当她准备下墙时,余光忽然瞥到东营门口,一个鬼鬼祟祟地瘦小男人。她飞身下墙,走向那人,“你谁?”那人回头,一瞬间激动起来,“七王爷……”竟是女声。景郁惊了,“诗诗公主?你打扮成男人的样子做什么?”离诗诗扮男人比她敬业多了,嘴上还有两撇小胡子。离诗诗神情焦急,四周看了看,小声道:“七王爷,你随我来。”一直走到无人看见的角落,离诗诗才道:“七王爷,摄政王在这里吗?你快告诉他,西榆国是个陷阱,东营去的兵定是有去无回。”景郁蹙眉,“什么意思?说清楚。”离诗诗脸色煞白,深深吸了一口气,“诗诗本不该如此,只是昨夜翻来覆去,一夜未眠,终是不忍南将军的兵白白丧命,便算……便算诗诗念着儿时南将军在北渊曾抱过我的旧情吧。”离诗诗咬着嘴唇,“东营此去,势必遭遇劫杀,便是侥幸存活,东禹百姓也必死无疑,特别是那三大家的长子,他们活不了的。届时此罪安在东营头上,东营将士同样难逃一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