招一式愈发的凌厉。
从刚刚开始,他这边的阵中阵就安稳了许多,再联想到如今的阵法变幻。很显然,刚才那一段时间,他这边安稳时,景郁那边定是危机重重。南陨城沉着脸,这人有时真是聪明得过了头。竟是真的研究出了这阵法的变幻规律。要想景郁安稳,他必须更快破阵,找到阵中心。可从刚刚开始,他这边的阵法都没有触发,也就是说景郁在主动触发阵中阵。南陨城气得要命,这么多的杀阵,便是不伤,累也累死了。他心下发狠,以身触阵,并且同时触发多个杀阵。毒阵与幻阵并生,杀阵与惑阵同出。即便是南陨城,应付起来也很吃力。可这样,景郁这边就很安全了。景郁皱眉,什么情况?她无论怎么主动触阵,都没反应了。可明明前方黢黑一片,风速异样,肯定有阵法。从她的视线看不到,其实就在她十步远的位置,南陨城正被毒针环绕,且耳边杀声阵阵,其间夹杂着家人的呼喊,将士的高呼,先帝的嘱托。还有……景郁胡说八道地声音。景郁此刻也是累,后背靠在树干上,脑子却转个不停。忽然,眼前视线豁然开朗。南陨城的身影出现在十步远的位置,单膝跪地,以剑支撑,嘴里低低地唤着,“小七……”景郁几乎是冲过去的,“南陨城!”()有一条明确的直路,景郁很快到达了阵中心,阵中心已经没有了阵中阵。但是南陨城的位置,她仍旧不知道。景郁扶着树干站稳,这具身体最近养得还不错,不过她不能再失血了。否则没力气破阵,得不偿失。利落的用匕首在衣摆处割下一条布,顺着伤口紧紧缠住,低头用牙和右手在掌心系上死结。离墨见状,想来帮忙,被景郁一个眼神吓了回去。离墨缩了缩脖子,回头看过去,这一路顺着那发光的植物走,身后已然是普通的树林,透着光亮可以看到先前的出口。明明只有百步左右的路程,因为迷阵他们像是走了几公里一般。而那些光亮,都是景郁的血。景郁靠着树干休息,两手抱胸,匕首贴于臂膀,眉心锁着。休息时都不曾安稳。忽然,离墨看到景郁脚边的白布,是方才那蛇带来的布条。好像是从看到布条开始,七王爷就开始大骂南陨城,然后就开始像变了一个人一样。离墨轻手轻脚地捡起布条,看清了上面的字,脸色变得古怪。布条上面的内容,似乎是在说南陨城也入了阵。主得生,辅必死……离墨忽然回头,死死地盯着那方出口。七王爷说了那是出口,所以……离墨的心跳得飞快,七王爷这般疯狂地往反方向走,倒像是跟布条上的后两句内容一般,在寻共生。与南陨城共生。七王爷在救南陨城。离墨不安地咽了咽口水,他搞不懂七王爷为何拼了命地要救南陨城。但他明白一点,如果从出口离开,南陨城必死。南陨城若死,他北渊何愁不壮大?离墨盯着身后的出口,浑身激动到颤抖。九州皆惧的东禹摄政王,如今生死竟在他的一念之间,这该是多么值得炫耀的事。只需要,他跑到那方出口,跑出去。南为辅……辅必死……莫说真假,值得一试。离墨握紧拳头,脚步刚动,脸上突然一凉。定睛一看,顿时吓得屁滚尿流,“蛇,蛇啊!”不知何时,景郁睁开眼睛,黑眸沉沉地盯着离墨,眉眼阴鸷得如同阎罗降世。她缓缓走近离墨,在他面前半蹲,“北渊太子,我说过的吧?你敢乱动一步,我就杀了你。你莫不是以为我在开玩笑?”她左手搭在膝盖上,受伤的手掌微微垂落,血渗出了布条,顺着她的手指滴落,滴在了离墨的手背上。雪蛇原本缠在离墨的脖子上,忽然爬到他的手背,冰冷的蛇信触碰着他的手背。谁也没有注意,那血在雪蛇爬过后,便消失了。景郁右手把玩着匕首,勾了勾唇,笑意却不达眼底。“北渊太子,委屈你一下。”说完,不等离墨反应,景郁屈起手肘打在离墨的太阳穴。离墨瞬间昏迷了过去。景郁从容地起身,甩了甩手腕,“看来训练还是有效果,对力度的掌控有点进步。”她看着前方,不同于后方能轻易看见道路,前方仍旧漆黑一片,里面杀机重重。不过阵中心有一点好处,可以改变阵中阵。也就是说,她可以触发前方的某个阵法,从而改变整个格局。当整个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