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郁这一路都很顺畅,偶尔遇到的几个杀阵都很简单,她有时都是故意触动,想训练自己。
可是她心里却觉得不对劲,按理来说,这种阵法应该是越来越难,她怎么觉得越来越简单。而且……她看向前面十步远的出口。那是生门?可她刚刚已经走过这里了,刚刚那里还是杀阵。阵法变了。景郁脑海里已经勾勒出整个密林的地形,但是事实证明,不能低估古人的智慧。地形她清楚了,也知道往哪个方向是出口。甚至于,她已经看到出口了。可是,位置变了,阵法变了,障眼法,障碍物一切都变了。就像是有人打开了一个开关,让阵法一下变得简单。把一个原本需要搏命才能离开的地方,变成了过家家那么简单。一定有问题!景郁抿着唇,看向天边。距离她进入迷阵,应该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了。“七王爷,那里似乎就是出口。”离墨很兴奋,折腾了这么久,终于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。“站住!”景郁声音冰冷,“你敢往前走一步,我就杀了你!”离墨一下停住脚步,疑惑地回头,“七王爷,发生了何事?出口就在眼前,为何不能离开?”景郁心里很乱,她做事向来有自己的规矩,她自己一步步分析,最终找到的出口,她必然毫不犹豫地离开。但是,现在这出口,是凭空出现的。她不懂阵法,但她懂平衡。这种玄妙的阵法,凭空出现一个生门,必然是有人做了什么。而这个人,此时此刻会来找她,能找到她的人。除了南陨城,她想不到第二个。最好的结果是,她出去,南陨城根本不在乎这个阵,也可以安全离开。可最坏的结果,她生,他困。再坏一点,他死。景郁蓦地捏紧拳头,看离墨的眼神愈发的冰冷,“北渊太子,该离开的时候我自会带你离开,现在还不是时候。”离墨还想问什么,景郁不知何时拔出了匕首,拇指在刀刃上轻蹭,精致的眉眼在夜色中宛若夺人心魂的妖魅。离墨生生止住话头,往回走了两步。景郁在原地蹲下,从头开始研究整个迷阵。既然阵法变了,那解法自然也要变。......与此同时,雪冥和牧野也已跟着南陨城的踪迹来到了密林之外。牧野有些懵,“这么大片密林,我景兄在里面?我进去看看。”刚走了一步,手臂被人抓住,力度极大。牧野回眸,对上雪冥难看的脸色,“大雪球,你怎么了?”“这里面有阵法,无乾子的阵法。”雪冥蹙着眉,越说越生气,“南陨城是疯了吗?他会看不出来这里的阵法,竟亲自入阵,疯子!()?()”“什么什么阵?什么无乾子?()?()”
“无乾子,远离世俗的高人,一手排阵布阵出神入化,自他手下而出的阵法,无人可破。7()7[(.)]?7*?*?7()?()”
雪冥见牧野仍旧不明白,轻叹,“南陨城的师父。()?()”
“什么?!”牧野惊叫。他不知道无乾子是什么人,但是南陨城的师父……可不什么人都能当南陨城的师父的。“那我景兄……”“也在里面。”雪冥眉心紧锁,“阵法已改,无乾子的阵法最厉害之处就在于其千变万化,一重有一重的解法,生门暗含死门,与南陨城一般阴险毒辣!”牧野这下明白了,“你是说,我景兄和南陨城都在里面,而且里面是个特别难解的阵法?”“嗯。”雪冥淡淡地应了一声,沿着密林走了几步,又在不同的地方细细查看。牧野像个小尾巴一样亦步亦趋地跟着,眼巴巴地等着雪冥想办法。许久,雪冥也没有开口。牧野没了耐心,道:“不如一把火烧了吧,什么阵法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