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间,景郁特意穿了身低调的黑衣。
她现在府衙的地牢门口,板着脸大声道:“把门打开,本王要进去提审犯人。”赤幽厉声道:“没有摄政王的命令,谁也不许进去,七王爷您也不行!”景郁冷哼,“本王若非要进去呢?”赤幽愣了一下,“这……这个……这……”景郁皱眉,突然手指掐在赤幽的胳膊上,狠狠一拧。“啊!”杀猪般的惨叫声震耳欲聋。景郁连忙朝赤幽使眼色。紧接着,赤幽咚的一声倒在地上,睁着眼睛,“昏迷”了过去。景郁拍拍手,“居然想拦本王的路,活腻了!”赤幽躺着望天,不知道该不该起来。不远处,赤镜和赤渊同情地看着赤幽。“七王爷为什么一定要是战术。”“可是地牢离牢门口还有些距离,中间还有厚墙,这种细节敌人注意不到吧?”赤渊一时语塞,斜睨赤镜,“七王爷就要这么干,你能如何?”赤镜无言,不能如何。他们都是奉了主子的命令,在此配合七王爷,还能如何?地牢内,景郁故意把衣服弄得有几分凌乱,来到关押瘦高个的牢房外。瘦高个警惕地看着景郁,眼神中闪烁着精光。景郁只作不知,问道:“你可知我是谁?”“七王爷。”“你见过本王?”瘦高个摇头,“不曾,只是听闻钟丞相将代表他老人家身份的玉牌给了七王爷,这才认得。”他看了看地牢入口,确定没有人来,忽然对着景郁跪下,“小人钟保,求七王爷救命。”“为何要求本王,你可看到了今日本王同摄政王在一处。”景郁道。“实不相瞒,小人也曾犹豫。但是钟丞相的玉牌做不得假,此玉牌不仅可命令钟丞相手下的文臣。持玉牌者便是钟丞相认定的自己人,小人相信钟丞相!”钟保神情激动,带着崇拜。那是对钟逸闻的崇拜。景郁从怀里拿出玉牌,钟保看到玉牌之后更加激动,深深叩拜。景郁打量着钟保,眼神微眯。这就是南陨城的谋算吗?当初,余江故意陷害,南陨城故意偏袒,她受尽了委屈,也怒到了极点。但她信南陨城,所以顺着他的意思去做了。原本以为最多就是让钟逸闻认为她和南陨城已经翻脸,这样她在文臣那里可以不被针对。可现在看来,没这么简单,南陨城的谋算还要更深远。她不仅仅不会被钟逸闻为首的文臣针对,还会被他们信任。有七王爷的身份在,被信任就意味着,钟逸闻的人遇到事情会有求于她。比如钟保。这样,她就可以趁机套取情报,还能得到钟逸闻更多的信任。在必要的时候,她可以帮助南陨城,给钟逸闻致命一击。她是南陨城置于棋盘上最凶的杀器。景郁心想,幸好南陨城现在不再谋算她,不然她还真是难以招架。这男人的深谋远虑,太过可怕。南陨城大概也早就料到这一步,所以在她来之前问过她,是否还要入那深水一般的朝堂。若不愿,她就不便再见钟保。景郁只回了他一句,“闲着也是闲着。()?()”曾经她只知道要活着,却不知道为什么而活。所以在刚来到这里时,她不在乎被害,不在乎任何,反正左右不过是再死一次。但是现在,她似乎在这里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