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向严荣,钉在了他的眉心,尾巴还在不停地摆动。
景郁立刻把牧野拉开,刚想用匕首砍断蛇。那雪蛇似乎有灵性一般,飞快地爬走了。严荣眉心被咬出一个洞,血从里面流出。而他的目光一点点涣散,嘴角还带着未消散的笑意,火光映在他脸上,忽明忽暗。那模样,怎么看怎么诡异。赤镜和赤渊带着林风和另两名赤羽卫围在四周清理雪蛇,可是蛇群太多,大多又细小灵活。几人应付得手忙脚乱。这时,南陨城忽地拉着景郁后退,景郁还拉着牧野,三人同时远离严荣的尸体。只见严荣眉心的伤口一点点扩大,血液像是有腐蚀性一样,逐渐遍布他整张脸。景郁动了动鼻翼,轻声问:“你们有没有闻到有股香味啊?”有点像名贵香水的味道,初时淡香,渐渐浓烈,却好闻得很。景郁四周闻闻,蓦地盯住严荣。“是他血的味道。”--作者有话说:()严荣半天不回答,身体不停挣扎,已经快要醒来。景郁迅速摁住严荣脑后的风池和天柱两处穴位。那里靠近脊柱,能短暂麻痹人体。严荣停止挣扎,眼皮一点点合拢。景郁急忙问:“他为什么要对官府的人动手?”严荣快要昏睡,说话已经有些不清晰,景郁只得把耳朵贴近他的嘴巴边才能听清。“因为我将他的袖箭改了,只要他一抬手,袖箭就会射出。官府的人以为他出尔反尔,立时剿灭。”说完,严荣立刻昏迷了过去。另一边,南陨城与牧野竟打了个平手。见景郁那边结束,南陨城当即停手,与牧野对面而站,眸底闪过杀意。这般诡异的人,不适合留在景郁身边。天色已彻底黑下来,旁人看不清,但南陨城看得一清二楚。牧野身上隐隐散发着黑气。他死死地盯着南陨城,蠢蠢欲动着要再次扑上去。景郁也发现了牧野的不对劲,冲他招手:“小牧野,你过来。”牧野看向景郁,平静了些许,朝他走过去,“景兄。”“怎么眼睛红成这样?”景郁指了指严荣,“他自己亲口说的,是他改了你父亲的袖箭,故意让他对官府的人动手,所以才导致被剿。”牧野脸色大变,“为何?”景郁耸耸肩,“不知道,你刚刚吼那一嗓子给吼醒了,还没来得及问。”南陨城走上前,将景郁与牧野隔开,“无论缘由如何,本王剿匪无数,从无愧心。你若要报仇,本王等着你,莫要累及旁人。”景郁奇怪地看了南陨城一眼,这人在说什么?她怕牧野心里的坎儿还是过不去,索性拉着他走到严荣面前,啪啪两巴掌扇在他脸上。严荣悠悠转醒,只觉得头痛脸痛。还没,你为什么要害死你的结拜大哥?”景郁语气阴森森地。严荣一动不敢动,“我没有啊,我怎么会害我的结拜大哥?”景郁刀刃翻转,将刀背上的露水蹭在严荣脖子上,“不说是吧?那我就一点点放你的血,西南多蛇虫,这一夜你一定会过得很爽。”严荣以为脖子上传。”他暼了眼山上,再过会,雪主就该……”严荣僵着脖子,他知道牧野在听,道:“小野,这件事你不能全怪二叔啊,你父亲他根本就没把我当兄弟。官府要招安,条件是要将我下大狱,你父亲算什么大哥,他居然答应了!”严荣冷哼一声,“还冠冕堂皇地说什么为了所有兄弟着想,只能委屈我。凭什么委屈我?要下大狱他自己去!老子绝不可能答应。”“所以你就故意改了他的袖箭,让一场正常的交涉变成了交战。”严荣冷嗤,“那是他活该!”景郁手重了些,“所以你说什么回去照顾小牧野的话,也都是骗人的,对吧?”严荣视线飘忽,满脸的心虚,道:“当然没有,小野是我看着长大的,虽然他父亲对不起我,但是他始终是我侄儿。我确实要回去带他离开,只不过没找到人。”景郁才不信他的鬼话,不再留手,刀刃已然见了血,“给你脸了是吧?”严荣感觉到痛,本想再抗一会,想着牧野从小就心软,定会帮他。可他突然瞥见不远处的一抹雪白,眼底闪过得色,竟直接承认了,“是,我压根就没回去过,我还以为小野死了,想不到还活着,没让他断子绝孙真是老天无眼。”牧野死死的咬着嘴唇,眼泪终于忍不住从眼眶滑落。他冲到严荣面前,身体趴在地上,脸凑近严荣,“你为什么?我父亲对你那么好!你们不是胜似亲兄弟吗?你为什么要害死他?!”“哼,好兄弟?”严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