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p>赤镜从头到尾黑着脸,声音都哑了。
“那个,那个谁,你顺拐了。”“诶,那个大高个,让你扎马步,不是让你蹲着!”“还有你,腰挺直,不是撅屁股!”“……”策应军总共二十多个人,除了南陨城的那十个人,剩下没有一个接受过正统的训练。那叫一个群魔乱舞,简直不忍直视。景郁怕赤镜再训下去都要气吐血了,急忙喊停。“今天就先这样吧。”策应军一众人直接躺在地上,哭天抢地的喊疼,再次把赤镜给气黑了脸。景郁笑得不行,吩咐德福,“去准备吃的,今晚吃火锅。”众人热热闹闹地围坐在一起,这时牧野悄悄坐到景郁身边,递给她一枚药丸,“这是我在余江那里偷的,他每天晚上都吃,每次吃完都会抽搐一阵,然后就会像没事人一样,不知道有什么作用。”景郁接过来,仔细研究。就是普通的药丸,有点香味,香味中还带着一点刺鼻的味道。这时,一阵冷风掠过,余光扫到狐裘黑发。还没反应过:()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,景郁假装站在浴桶旁穿衣服,把牧野的脑袋挡住,开口道:“赤镜大人,本王洗好了。”她把两扇屏风往赤镜的方向搬,中间不留空隙,双面镜就被挡在了屏风后。趁着赤镜没反应过来,她把所有蜡烛全部吹灭,双面镜藏到衣柜后。“风有点大,屏风给你挡挡风,你不用着急,本王在这边等你。”赤镜简直受宠若惊,急忙穿好衣服,道:“七王爷客气,小人洗好了。”景郁从屏风后探过脑袋,“洗好了那就出去吧,让谢思来收拾。”蜡烛都被景郁灭了,屋里不算亮。赤镜看到景郁灿烂的笑容,眸子如星般闪亮,竟恍惚了一下。单说这笑,必然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。难怪赤渊说主子怀疑七王爷是个女子。若不是他刚刚才与七王爷一同洗澡,确定他绝对是个男子,他定也会怀疑……景郁偏了偏头,疑惑道:“你发什么呆?”赤镜一下跳起来,逃也似的冲出营帐,“小人先出去了。”景郁一脸莫名,旋即无所谓地耸耸肩,心病解决了,一身轻松。景郁出话。她踢了踢谢思,告诉他:“刚刚我与他一起洗澡了。”谢思一脸怪异,“我知道啊,洗澡水还是我烧的。”“但是其他人不知道啊。”“其他人为什么要知道啊?”景郁恨铁不成钢,“榆木脑袋!知不知道再过十日要玄甲赛了?”谢思点头,“知道。”“那知不知道策应军要参赛?”谢思继续点头。景郁指了指赤镜,“那可是高手,有他训练策应军,说不定我们不用倒第一。”“所以?”景郁气得想打人,“谢思你脑袋里装的都是鬼故事吗?”提起这个谢思就有两个男的一起洗澡,洗着洗着最后只出来一个女人。原来那个女人是妖怪,故意变成男人,勾引男人一起洗澡,就为了吃了他们!”景郁皮笑肉不笑地看他,“那为什么那妖怪不一开始就变成女人?男人勾引男人,你特娘的真是个人才!”“对啊,有漏洞,我再想想。”谢思闭上眼睛,冥思苦想。景郁气得脑仁疼,真想一脚给他踹井里去。没办法,她叫来刁波。刁波屁颠屁颠地跑过来,“将军有事啊?”景郁示意他看赤镜,“刚刚本王跟他一起洗澡了。”刁波摸了摸后脑勺,“这……怎么了吗?”景郁决定直白一点,“这说明本王对他很重视。再十日就是玄甲赛了,本王需要他训练你们。”刁波一下子跳起八丈高,“将……将……将军,你……你为了玄甲赛……”刁波那欲言又止又羞愤难当地神情,景郁瞬间就明白他在想什么,极力压下心底杀人的冲动,红唇吐出一个字,“滚!”刁波扭头跑,又被景郁叫回来,“把韩宇明给我叫过来。”她就不信这策应军没有个正常人。不一会,韩宇明满头大汗地过来,“将军,有什么吩咐?我正耍枪呢。”自从上次因为银枪被人陷害后,韩宇明就疯了一样练枪。景郁决定直白一点,“韩宇明,新来的赤镜你知道了吧?”韩宇明点头,“知道,一看就是个高手。”“不错不错。是这样的,再过十日就是玄甲赛,本王要他帮忙训练策应军。所以本王刚刚特意邀他一起洗澡……”韩宇明立刻道:“将军是想让我偷偷把你与他一同洗浴的消息传出去,让大家知道你对他的重视,好让大家听他的话是吧?行,包在我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