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郁和南陨城也看到了这令人震撼地场景。
“百兽朝拜,真是壮观。”她大概明白怎么回事,她驯服的是老虎,老虎是百兽之王。这银山中,没有人力插手,野兽们各凭本事占地为王,厮杀一定经常发生。而这只通体雪白的母老虎成为了其中的王。百兽朝拜,大约是母老虎在向她示好。她拍了拍母老虎的脑袋,“谢啦。”南陨城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,看向不远处的绿发女孩儿。景郁看到了,不作理会,用肩膀碰了碰南陨城的肩膀,调戏道:“摄政王,你看本王这聘礼够不够隆重?真不考虑考虑跟了我?”南陨城不甘示弱,“不如七王爷考虑跟了本王,本王以江山为聘。”景郁:“……”尼玛,这人什么时候开窍了,居然会反撩她了。不对……她眯眼看南陨城,“摄政王不怕被人说是断袖吗?”“七王爷都不怕,本王怕什么。”男人眼底藏着戏谑。景郁无言以对,“你赢了。”她大步朝着绿发女孩儿走去。身后男人浅浅地笑,抬脚跟了上去。见到景郁靠近,绿发女孩瑟瑟发抖,头埋得更低了。她身上穿的衣服是用藤蔓编制而成,树叶挂在她身上,风吹过簌簌作响。景郁心下了然,这女孩儿怕是从小就生在山里,从没有与人交流过。她半蹲在女孩儿面前,手肘搭在膝盖上,开口道:“会说话吗?”女孩儿小心翼翼地抬头,疑惑地偏头看景郁,随后慢慢地伸出一根手指,试探性地去碰景郁的手。她的手指指甲很长,里面还带着泥土,小脸脏兮兮地,模样却可爱得紧。景郁任由她抓住自己的手,小女孩儿将额头放在景郁的手背上,嘴里呢喃着谁也听不懂的话。随后,她站起身拉着景郁往山林深处走。南陨城抬脚跟上,小女孩儿却骤然停下,警惕地盯着他。景郁很霸道,把南陨城拉到身边,示意这是她的人。女孩儿立刻低眉顺眼,继续往前走。众人眼睁睁目送着景郁和南陨城的背影消失,谢思忍不住高声道:“将军你小心啊,山鬼会魅惑人心的。”他刚刚想了半天,想不定是小女孩儿的伎俩,故意引诱,他不得不提醒景郁。景郁听到谢思的话,回头看了眼南陨城,正对上他黑沉沉地眸子,眼尾微扬,似在疑惑。景郁立刻回头,假装什么都没发生,继续往前。小女孩儿一直带着他们走到一处悬崖,才停下脚步。景郁挑眉,这是做什么?小女孩儿偏头想了想,与景郁对视,嘴里咿咿呀呀地发出声音,但是没人听得懂。这时山崖下突然传来声音,一会大一会小,像是有两个人在吵架。景郁突然想起来,“是韩宇明。”
见景郁往山崖下看,小女孩儿像是意识到什么一般,身体灵活地攀上藤蔓,一跳一蹦,瞬间消失在崖边。
向下看去,女孩儿绿色的头发在薄雾中清晰可见。
景郁对南陨城道:“下面有洞口,不高,你在上面等我,要是出……诶?”
话还没说完,腰间突然搭上一只手,随后身体骤然下落,景郁本能地抱紧身旁的人。只一会,南陨城便抱着她稳稳落在女孩儿身边。女孩儿疑惑地望着南陨城,又看了看景郁,似乎是想不明白,但还是恭恭敬敬地洞里走。景郁生气地哼哼,“有轻功了不起啊。”她慢慢爬藤蔓也是可以下来的,就是费劲一点。南陨城淡淡看她,“七王爷若想学,本王可以教你。”“真的?”景郁眼睛一亮。南陨城点头,“七王爷虽天资愚钝,但胜在不怕死。雏鹰初飞时,都是被直接扔到空中,才学会飞的。”景郁眯了眯眼,“好好说话。”南陨城勾了勾唇,“王爷凡事都喜欢冲在前面,不怕死也不怕痛,正适合此种学习方式。”“哼,你以为我愿意啊。你看莫锋那群人,难道指望他们去斗老虎啊?”“王爷亦是血肉之躯。”景郁露出骄傲的笑容,“但是我厉害啊。”南陨城:“……”洞中光线不足,从他的位置只能看到景郁的侧脸。可她扭头时,那黑白分明地眸子,带着自信的光芒,唇盼隐隐还藏着得意。南陨城蹙了蹙眉,有些异样的情绪从胸腔一点点蔓延开。他从小便是喜怒不形于色,学的是谦逊自省,不可自傲。可景郁却打破了他对人的固有印象。有自己的骄傲却从来不看低他人,常常生气却不记仇,看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