哄的对象是景兄?”
景郁心底涌出一种奇妙的感觉,一种对南陨城很满意的感觉,很舒服。她笑,“大概是的。”牧野:“……”良久,牧野实在忍不了,“景兄,有那么好笑吗?”景郁点头,“有啊,我就是觉得开心,不可以啊?”牧野恨恨地在地上坐下,“总有一天,我要手刃南陨城。”景郁挑眉看他,“你跟他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啊?小小年纪,脑子里装满了仇恨,可是会变笨的。”“杀父之仇,不共戴天!”……夜间,景郁撵走了一定要守夜的牧野,在自己的营帐里忙活。中间放上一张小桌子,摆上三两个小菜,两只酒杯。景郁满意地点头,也算对得起南陨城这份礼吧。月上枝头,夜半三更。南陨城出现在景郁的营帐中,在小桌子旁坐下,“七王爷果真是能推会算。”他抬眼看景郁,“如何知道本王要来?”景郁耸了耸肩,“不知啊,反正你早点来就吃热菜,来晚了就吃凉菜。”她吊起眉眼看南陨城,“摄政王行事从不与人商量,谁能知道你什么时候来?我可不是每一次都这么聪明的。”南陨城低笑,“在本王看来,七王爷每一次都足够聪明。”景郁不想跟他打哑谜,冷下声音,“你下次再不跟我商量就行事,别怪我不给你面子啊。”“非是本王独断,昨夜事情发生太快,来不及与你商议。”“那现在可以告诉我,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?”南陨城自斟自饮,沉默半晌后,开口道:“前几日,本王收到消息,以钟逸闻为首的文臣一派在与北渊国接触,同时各地方兵马有异动。”“北渊国?离东禹最近的国家?”景郁想起她看的九州地图。南陨城点头。景郁又问:“钟逸闻跟北渊国接触是要做什么?”烛火明灭中,南陨城的侧脸被照得半明半暗,五官格外立体,他薄唇轻启,吐出两个字,“造反。”景郁大惊,“这老匹夫,我今天问他还造不造反,他还说不敢,老骗子!”察觉到南陨城落在自己身上审视的视线,景郁心虚地摸了摸鼻子,“那个,他造反跟昨夜的事有什么关系啊?”“七王爷可知,钟逸闻造反的缘由是何?”“不知道。”“除掉本王。”听着南陨城平静地说出这四个字,景郁有点懵,“他凭什么?”南陨城笑了笑,“七王爷应该已经看出来了,本王在把你推向钟逸闻一派,王爷可知原因?”景郁翻白眼,“我要是知道,今晚就不招待你了。”南陨城手指在酒杯杯沿上摩挲,“如今本王摄政,若要推翻本王,钟逸闻等人只有一个理由,那便是清君侧。而清君侧的关键在于你,七王爷景郁。”--作者有话说: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