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意洗了把脸,景郁破天荒地穿了身白色衣服,左腿在地上沾了沾牧野留下的血迹。
她把自己的脸转向林风,“看我,虚弱吗?”林风点头,“虚弱。”事实上,景郁一直看着都是脸色苍白的模样,受了那么重的伤,要是常人早就卧床不起。可她每天跟个没事儿人一样,要不是腿断了,都能上天。可身体底子在那,她始终做不到像南陨城恢复那么快,即便她看起来精神,可脸色骗不了人。又在断腿上抹了一圈血,配上白衣,腿上的血迹格外的刺眼。“走,去皇宫。”杀千刀的南陨城,大爷这腿可是为了救你才断的。很快,马车停在皇宫前,景郁拄着拐杖走进仁德殿的时候,把众大臣都吓了一跳。有官员忍不住问了一句,“王爷这是怎么了?”景郁假装没有看见龙椅旁的南陨城,声音虚弱又可怜,还带着一丝哽咽:“前几日为了救个孩子,把腿弄断了。”官员没想到她会真的回答,僵硬道:“王爷还真是……善良。”景郁连连点头,“那可不!可惜啊,救了个白眼狼,本王腿伤还未好,他就翻脸不认人。”“何家小儿竟如此大胆?七王爷也莫要太善良,那般孩子该给他点教训。”景郁重重地叹气,“哎,算了,都是自己造的孽,谁让本王要救他呢。”南陨城修长的身影立在景熠身边,眉心微蹙,“给七王爷赐座。”很快,下人们搬来一个宽大的椅子,上面还贴心的垫了软垫,景郁在众目睽睽之下连句谢恩都没有,直接坐了上去。这时,小景熠担忧地问,“七皇叔,你还好吧?可要御医给你看看?”景郁还未说话,南陨城冰冷地声音响起,“本王看七王爷好得很,不必请御医。”景熠沮丧地低下头,景郁生怕这小孩儿乱想,说道:“放心吧,没事。”景熠点点头,只是情绪始终不高。“皇上,摄政王,既然七王爷起了正事。景郁假装不知道,扣了扣耳朵,“要本王给什么准话啊?”“七王爷。”钟逸闻说道:“申长固申大人因通敌之罪入了大狱,他曾言之所以通敌是为了要取七王爷你的性命,而之所以要取你的命,是因为七王爷有心要害摄政王。”钟逸闻看了眼南陨城,继续道:“可如今东禹的稳定全赖摄政王的统治,若摄政王不在,东禹必定内忧外患,百姓流离。所以为了东禹的百姓,申大人才不得已要除掉七王爷你。”“对此,王爷可有什么话想说?”景郁冷笑,“那摄政王怎么说啊?”南陨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“本王以为申长固说的不尽是胡言。”景郁冰冷地视线跟南陨城对上9()9[(.)]?9。?。?9()?(),“意思是摄政王也认为本王想害你?”
语气里的嘲弄不加掩饰()?(),她想害他()?(),
她这条腿就不可能断。
景郁一肚子气()?(),活了两辈子就干这么一件好事,居然还好心没好报。
她瞪着南陨城,你不仁别怪我不义。这时,南陨城突然朝她走近一步,俯身看她,“七王爷没有吗?”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,景郁几乎能感觉到南陨城身上的温度,她眉心微微蹙了蹙。在众臣看来,这是南陨城在给景郁下马威,心里定然恨透了景郁,就等着抓住她的把柄将她诛杀。这一次申长固的话虽然有临死反咬的嫌疑,可对于想置景郁于死地的南陨城:“摄政王息怒,申长固通敌之罪板上钉钉,他说的话不可信啊,七王爷良善,为了救一孩童尚且能做到如此地步,如何能有心害人呢?”景郁盯着南陨城良久,突然粲然一笑,“本王确实良善。”南陨城最好在事后给她一个完美的解释。她读懂了南陨城眼神里的意思,悠悠然靠在椅子里,道:“本王若不是良善,这偌大的东禹江山怎么会拱手让给外人?呵……”南陨城满意地勾了勾唇,转身上台阶坐到专属于他的位子上。“七王爷可知什么叫祸从口出?”“本王不知,本王只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。”两人针锋相对,谁也不让谁,整个大殿寂静得像无人存在。“七王爷!”钟逸闻生怕景郁再说下去真的触怒南陨城,急忙出声阻止,“既然七王爷并没有加害摄政王的意思,想来是申长固胡言乱语,摄政王莫要受奸人挑拨啊。”南陨城面无表情地开口:“钟丞相不必多言,本王心中有数。”点到为止,南陨城不再继续这个话题,开始与众大臣讨论起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