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要死要活地追杀吗?”
牧野冲她一笑,“景兄放心,本来往景兄这里逃只是为了在临死前兑现承诺,如今死里逃生,必不会牵连景兄。”“承诺?”“先前不是应过景兄,要回来喝酒的。”牧野虚弱地躺着,也不知在想什么,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。景郁撑着断腿,从外面拿回来一壶酒扔给牧野,“喝吧。”身上那么多伤口,喝点酒也好,不那么疼。……清晨,景熠撑着脑袋坐起来,有一瞬间的恍惚,她怎么回到床上的?看向地上,血迹微微发黑,提醒着她昨夜的事不是做梦,牧野来过。枕边放着一张纸条,笔迹飘逸,只写了两个字。“珍重。”想来南陨城不会放过牧野,而牧野不会放弃杀南陨城,两个人之间只有一个能活下来。景郁翻了个身继续睡,跟她没关系,死一个干净,死两个消停,省得她心惊胆战的。正昏昏欲睡时,林风尖锐地声音在门口响起。“王爷!出事了!”景郁忍了又忍,才忍住了把林风剁了喂狗的冲动。她没好气地开门,“出什么事了?”“王爷。”林风着急道:“皇上宣您觐见!”“你就说我死了。”“不是的,王爷。属下听说申大人被摄政王扣押后,说他之所以宁愿通敌都要致您于死地,是因为您想杀摄政王,他是为了江山社稷才要杀害你的!”“然后呢?南陨城信了?”景郁挑眉。林风点头,“信了,说是要你亲自当着众大臣的面给他一个解释。”“我解释个溜溜球!”景郁气极,狗日的南陨城,明显是在公报私仇。()“七王爷不了解北雪雪主,此人睚眦必报,心狠手辣,你从他手下逃脱,他迟早也会取你性命。”南陨城耐心解释,“雪冥神出鬼没,鲜少暴露形迹,若这一次能抓住他,此后七王爷便不必日日防备。”防备得睡觉都睡不好,如何能养伤。赤渊在一旁心惊胆战,他从未见主子做事跟任何人解释过,主子做事向来都是令行禁止,待事情结束他们才会明白主子的谋划。可这一次,主子却跟七王爷解释得这么清楚。这位七王爷,有什么特殊之处吗?景郁觉得南陨城说的还算有道理,心底的火收了回去,但是还是不放心,说:“那你可得小心点,我还伤着呢。”“七王爷放心。”……回到七王爷府,景郁惆怅地躺在太师椅中,“南陨城家的厨子做的饭真好吃。”“王爷,摄政王府太吓人了,您别惦记了。昨晚我替您把风,突然就晕过去了,等我醒来的时候居然在自己房间,太可怕了!”林风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,强调:“太可怕了!”景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,先帝挑来挑去给她挑了个傻子吧。转眼间到了晚上,景郁让人把饭菜和酒搬到院中,自己一个人自斟自饮,等待着雪冥的出现。月亮渐渐爬上天空,景郁一坛子酒都快喝光,别说雪冥了,连只老鼠都没有,倒是蚊子快把她吃了。正无聊时,身后突然传来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,景郁回头看去,牧野桀骜的笑容在月光下一闪而过。下一秒,人进了她身后的房间,地上残留着一片血迹。景郁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,南陨城突然带着人闯了进来,吓得她酒杯哐当掉落在地。“怎么了?雪冥来了?”南陨城上下看她,沉声道:“没有,方才可否有人进了王府?”景郁站起来,挡在南陨城面前,摇头,“没有。”南陨城身后,一个被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的黑衣人开口道:“主子,属下们一路追杀,到七王爷府人突然消失,所有出口已被封锁,那人一定在七王爷府!”景郁不高兴地把看他,“怎么的?要搜查?”黑衣男子没有说话,退到南陨城身后,在他眼里,七王爷不过是个无足轻重地人物,没必要废话。景郁被无视,大为光火,瞪着南陨城。意思很明显,你搜个试试!南陨城抬眸,若有所思地盯着景郁身后的地面,那里有一片血迹。“七王爷真的没有看到有人进王府吗?”南陨城的声音很轻,带着疏离和试探。景郁手指紧了紧,终究是瞒不过他,这是南陨城最后给她的机会。如果她说没有,南陨城看在两人共患难地份上,可能不会为难她,但他对她的容忍也就到此为止了。可要是把牧野交出去,他必死无疑。景郁垂下眸子,闷声道:“没有。”“很好。”南陨城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,定定地看了景郁半晌,随后转身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