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郁没有注意到南陨城突然冒出的不太像古代人的话,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南陨城的伤口上。
刀在火上烫过,一点点割掉腐肉,药粉撒上止血,纱布从后背包裹到前胸。有工具有药,虽然伤口严重,但还算可控。景郁恶趣味地在南陨城的胸口打了个蝴蝶结,努力憋笑,“摄政王记得付诊费啊。”南陨城垂眸看眼前的人,红唇努力抿着,却防不住笑意从眼睛中溢出,面相生动活泼,竟有些女相。他忽略心底的怪异,眸底划过无奈,“七王爷放心。”景郁点头,“行了,你出去吧,我再睡会。”南陨城蹙眉,“七王爷,这是本王的房间。”“那怎么啦?我救命之恩呢,住你房间怎么啦?”景郁大咧咧地呈大字躺着,只是因为一条腿动不了,大字有一撇是直的,但这丝毫不影响她大爷一般的姿势。“我就睡这里,摄政王后背有伤,反正睡不了,找个舒服的软榻趴一趴吧。”南陨城:“……”他眸光微转,忽然问:“七王爷为何不问本王关于申长固之事?”景郁掀了掀眼皮,“怎么?他死了?”“未曾。”“那有什么好问的。”景郁咬牙,“等我好了,我要他老匹夫也尝尝吊在悬崖峭壁地滋味!”打不过那穿狐裘的变态,她还打不过申长固吗!君子报仇,能报一点是一点。南陨城垂眸看她,“华神医方才说过,王爷三个月之内须静养。”“等我弄死那老匹夫再养。”南陨城叹气,不再言语。他到底是为何会觉得这七王爷是个讲理的主,约摸是伤口太深,失了判断。景郁在摄政王府修养了几天,吃得好睡得好,伤口恢复得也快。从林风时不时偷听来的消息中,景郁大概得知了南陨城最近在做的事。——申长固以通敌之罪被捕,如今关在监牢之中,申家满门查封。——北雪国在东禹境内三处窝点被南陨城端掉,北雪奸细全部当场诛杀。景郁正在晒太阳,林风一边给她扇风一边贼兮兮道:“王爷,属下觉得这摄政王府不能待了!”“哦?为何?”“摄政王不是个好人!”林风很是认真道。景郁笑了,“他本就不是好人,你家王爷我其实也不是好人。”她跟南陨城,半斤八两吧。她历来是明着坏,南陨城这厮都是阴着坏,景郁自认自己还是要磊落许多。“不是,王爷。”林风四周看了看,凑近景郁的耳朵,说道:“属下先前在摄政王府闲逛的时候,听到有女人的哭声,还有叫喊声,那叫一个凄惨啊,摄政王一定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!”景郁眼睛发亮,“这么刺激的吗?”“属下听得分明,绝对有女人!”景郁来了兴趣,“在哪?带我去看看。”林风道:“要不等半夜吧王爷,大白天的人多眼杂,要是摄政王知道自己的秘密被王爷您发现,说不定会杀人灭口!”景郁干笑两声,“就好像晚上就没人了似的。”摄政王府跟铁桶似的,各个方位都有眼线,不过最近林风在摄政王府瞎逛也没人阻止,想来南陨城没有限制他们的活动范围。就算被发现,她还有救命之恩人话!”“哎呀,王爷!先帝的意思就是他之下摄政王最大,就是自己的亲儿子都比不上。您之前深居简出不知道,就连二皇子他们都不敢对摄政王那般……那般呢。”“哪般?”景郁眯了眯眼。“就是那般!”林风知道自家王爷不高兴了,可他身为属下,该提醒的一定要提醒。景郁懒得理他,都是封建余孽,还尊卑有序,她可没学过尊卑两个字怎么写。“你听到的女人声音就是在这里?”景郁指了指身前的一堵围墙。林风点头,“正是!”景郁的眸子在夜色中亮晶晶地,绕到另一边找到一扇门,隔着门果然听到里面有女人哭的声音。杀千刀的南陨城,居然干这种丧心病狂的事!景郁激动得搓搓手,简直太坏了!()景郁没有注意到南陨城突然冒出的不太像古代人的话,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南陨城的伤口上。刀在火上烫过,一点点割掉腐肉,药粉撒上止血,纱布从后背包裹到前胸。有工具有药,虽然伤口严重,但还算可控。景郁恶趣味地在南陨城的胸口打了个蝴蝶结,努力憋笑,“摄政王记得付诊费啊。”南陨城垂眸看眼前的人,红唇努力抿着,却防不住笑意从眼睛中溢出,面相生动活泼,竟有些女相。他忽略心底的怪异,眸底划过无奈,“七王爷放心。”景郁点头,“行了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