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瓶伤药和纱布,“没忘,劳烦七王爷。”
景郁一脸懵逼地看着南陨城关门脱衣服,然后将整个后背露在她面前,直皱眉,“你怎么不让你手下帮你上药?我手重!”“无碍。”景郁看着南陨城后背的伤,从肩胛骨到后腰,几乎小手臂一般长的伤口,此刻血肉模糊,边缘的肉已然腐烂,里面埋着她给他缝伤口时用的线。她突然发了火,“我说南陨城,你是不是有毛病?你这伤昨夜为什么不让人处理啊?你以为你自己是神仙啊?”这样的腐烂程度,必须割去表面的肉,再加上伤口太大,很容易死的!景郁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,板着脸将纱布分成几份,拖着断腿去门口吩咐下人送热水。热水送来,景郁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的男人,“南陨城我告诉你,你要是死了是你自找的,本王求之不得!”南陨城勾了勾唇,似乎是在解释,“北雪雪主在东禹,本王受伤的消息不得外泄。”景郁愣了一下,气一下消了,闷声道:“那赤镜和赤渊呢?”“他二人没有王爷专业。”景郁翻了个白眼,嘀咕了一句:“要收钱的。”南陨城轻笑出声,似乎想到什么,道:“本王倒是很有钱。”()门外,林风看到南陨城出来,立刻就想冲进房间,被南陨城拦住。林风眼睛通红,“我想陪着我家王爷。”南陨城看向赤渊,吩咐道:“没有本王允许,不准任何人进入。”“是,主子。”第二天清晨,景郁习惯性地醒过来,身体依旧虚弱,但她不允许自己无意识的时间过长。这具身体的体能太差,如果不是这样,她也不会这么狼狈,居然最后还要南陨城带她出来,还差点暴露了自己的女儿家身份。景郁暗暗警告自己,要加强训练。她爬起来,身上还穿着浸满血的衣服,浑身不舒服。撑着一条腿挪到门边,听到林风在门口絮絮叨叨:“赤渊大人,你就让我进去看一眼我家王爷吧,万一他需要什么都没个人在身边伺候。”赤渊声音硬邦邦地,“主子吩咐过,没有他的命令,不允许任何人进入。”“我就看一眼,要是没什么事我立刻出来,摄政王不会发现的。”赤渊不耐烦了,索性闭嘴不理。林风像个不知疲累的机器人,一直重复:“你就让我进去吧,让我进去吧……让我进去吧……”景郁哭笑不得,拉开门,看到林风蹲在赤渊脚边,像个哈巴狗似的。她叫道:“林风。”“诶!王爷!你醒啦!”林风又惊又喜。景郁扫了眼房间外,疑惑道:“这里是摄政王府?”“是的,七王爷,主子吩咐您在此养伤,您有何吩咐可告知在下,只是若要出府,恐要等主子回来。”赤渊对景郁恭敬道。虽然不知道南陨城在搞什么,但是救命之恩呢,他总不至于恩将仇报。“那麻烦帮我准备热水,还有干净的衣服,多谢。”林风很积极,“王爷,王爷,听说摄政王府没有丫鬟,林风伺候你洗浴。”“谢谢啊,不用。”景郁吩咐他,“去拿点吃的吧,饿死了。”在墓室里吃了那点蜘蛛肉,总觉得胃里不舒服。吃饱后,浴桶也送了过来,水面热气腾腾,让人很想舒舒服服地泡个澡。可是不行,她身上大大小小地伤口太多,不能碰水。景郁坐在浴桶旁,一点点地擦拭伤处,然后一处一处地给自己上药包扎,忙活了一整个上午,才将身上的伤口都处理完,就剩下断的那条腿。正巧,赤渊来报:“七王爷,主子上朝归来,想请大夫为你治腿,请问王爷此刻是否方便?”“方便,进来吧。”景郁换好衣服,和衣在被窝里躺下。南陨城带着华神医进来,浴桶很快被下人搬下去,赤渊看到浴桶中几乎变成红色的水,不由得心中一惊。华神医躬身行礼,“不知是七王爷,多有得罪,还请七王爷见谅。”“大夫客气,你能帮我治腿吗?本王这腿可不能留下后遗症。”景郁脸色凝重。华神医道:“劳烦七王爷将腿伸出,草民需检查一番。”景郁怪异地看了眼南陨城,不满地嘀咕:“昨晚回来居然不第一时间给我治伤。”还是不是救命之恩了!南陨城听到了,不做理会。倒是华神医抚须一笑,解释道:“摄政王昨夜匆忙将草民找来替七王爷治伤,只是七王爷防心过重,只得等王爷清醒再行此事。”“这样啊。”景郁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,她貌似确实有这么个老毛病。算了,她原谅南陨城了。“嘶!”腿上突然传不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