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秋源伸手抱过她,轻声说道:“没事,继续睡吧。”
南伊彤又闭了眼,没一会儿又睁开眼问道:“相公,你们有没有听见有女子在呼救?”
江秋源还来不及回答,被刘奇抢先道:“夫人也听到了?是伥鬼在作怪,可不是什么女人。”
南伊彤睡意去了不少,微微坐直了身子,看向江秋源,脸上略有笑意说道:“是伥鬼呀。”
刘奇瞧他们这模样就知其中有故事,缠着他们问,江秋源不愿说,刘奇就瞄上了南伊彤,南伊彤没江秋源那定力,被他缠了一会儿,看了看江秋源,见他没有阻止就说了。
江秋源曾也遇到过伥鬼,当时他年龄不大,也是被一女子的呼救声吸引过去,若不是她父亲及时发现,当时就得交代在那里了。
那只伥鬼是附近的一个农妇,和相好在山上鬼混遇见了花皮大虎,那相好只顾逃命,将她推入虎口,这才成了伥鬼。
江秋源当时被吓得不轻,一连做了好几天噩梦,还一度不敢上山,这是南伊彤印象中他最怂的时候了。
南伊彤大致说了一下,可不敢具体说自家相公是怎么怂的,不过她隐忍不住的笑意,说明了一切。
“伊彤。”江秋源突然唤道。
南伊彤下意识抬头看他,只见他目光沉沉,盯着她,沉声道:“看来我有必要向我媳妇儿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了。”
南伊彤还没反应过来他这是什么意思,他就掀帘下了马车,消失在夜se里。
“相公!”南伊彤着急唤他,伥鬼难对付,因为要对付的不仅是鬼,还要对付恶虎,如果只是对付伥鬼她倒是不担心,问题是还有大老虎呀!
南伊彤想追上去,可自己追上去有什么用?自己什么都帮不上,反而会添乱,她这么犹豫了一会儿,那边就响起了虎啸声,听声音是交上手了。
南伊彤突然想起什么,赶紧把脖子上的小玉瓶从衣裳里拿出来,着急道:“灵太老人您能帮帮忙吗?”
南伊彤一连唤了几声,瓶子里才传出声音来:“区区一个伥鬼倘若都对付不了,他这国师一位也该让贤了,你们别去给他添乱就成了。”
听到灵太老人这么说,南伊彤稍稍安心,在马车里焦心的等着。
刘奇心痒痒,想去看国师怎么收服伥鬼的,可他怕si,不敢去,见南伊彤拿出个会说话的瓶子惊奇不已,问道:“夫人,您这是什么宝贝?怎还会人言?”
南伊彤此时正担心着江秋源,哪里有空给他解释,只敷衍道:“我也不知道,你待会儿问相公吧。”
刘奇自然是看出她的敷衍,难得有眼色的闭了嘴。
虎啸声不断,听得南伊彤和刘奇都面色凝重,一直到天色泛白,一声短促的虎啸过后,林子里就安静了,连一声虫鸣都无,安静的让人心惊。
南伊彤本来揪起的一颗心现如今更不安了,索性下了马车,望着江秋源离开的方向不敢眨眼。
等了好一会儿,林子里再次传来响动声,树叶摩擦的飒飒声让人莫名胆寒,树叶被人拨开,是江秋源!
他浑身狼狈不堪,血和泥糊了一身,肩上还扛了只同样狼狈不堪的虎尸。
“卧槽!厉害啊国师!”刘奇冲上去,围着他肩上的老虎瞧,攥着拳头在老虎头上比划了几下,琢磨着该怎么把虎皮弄到手,好去京城那群狐朋狗友面前炫耀。
江秋源将虎尸扔在一旁,走到南伊彤面前,笑道:“哭什么?不想要件虎皮毯子?”
南伊彤擦擦眼泪,摇摇头,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走出来就忍不住流泪,她才不想要什么虎皮毯子,她只要他平安就好。
南伊彤踮起脚用帕子给他擦脸上的脏物,他眉眼端正,目光坚定,不清秀亦不粗犷,但就是一脸正气,瞧着就是个正人君子,让人觉得舒服,移不开眼。
江秋源弯了弯腰,任由她擦,眉眼间含着笑,瞧着小媳妇儿不放。
偏偏刘奇不识趣,插嘴道:“国师,夫人不要虎皮毯子,您拿着也没用,就给我吧!”
江秋源转头看向刘奇,问道:“你会剥皮吗?”
额……刘奇心虚地摇了摇头。
“伊彤回马车上。”江秋源身上都是脏物,不好抱她上去,便曲了腿,让她踩着他腿上去。
“夫人,您该庆幸我不是女人,不然非得和您抢国师。”刘奇酸道。
南伊彤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,钻进了马车里。
刘奇也进了马车,他担心站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