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到灵鹿背上,佛子牵引灵鹿,立于人群之中。
“阿弥陀佛,灵鹿现世迎主,还望诸位弃刀止戈。”
人群一片安静,有人小声问:“灵鹿迎主,您是说这位是灵鹿之主?”
极瞳站出来,“除了她还能有谁?你看你靠近灵鹿,它会不会尥蹶子踢你?”
灵鹿此刻还在被抓住两只角晃个不停,这让它出现时带来的震撼与崇敬淡了几分,取而代之的是……同情。
极瞳走近灵鹿,刚想伸手摸它,被它用角顶开,疼得他龇牙咧嘴,“摸一下都不行!”
“痛,我要痛死了。”月拂泠指着祁夜缙,“踢他!”
灵鹿当即上前,动作依旧优雅,抬起前蹄,踹在祁夜缙腿上。
祁夜缙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他先前满脑子都是如何以退为进,想狠了也是如何拉着月拂泠一起死,从没想过会出现神迹。
被踢到地上都还在发愣。
月拂泠吐了口气,“好多了好多了。”
就在这时,她忽然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,“哪里疼?”
月拂泠抬眼,对上君镜焦急的眼眸,感觉身上又痛了,瘪着嘴在君镜怀里乱蹭,“哪里都痛,全身都痛。”
君镜摸了摸她的头发,眉心紧皱,“我想办法,我想办法……”
他本来让景濛去宫里将月拂泠带走,让祁夜辞与祁夜缙斗个你死我活。
但景濛还未来得及动作,钟声就响彻整片天地,给人以振聋发聩之感。
又见灵鹿,他心下不安,便亲自进了宫。
他紧紧抱着月拂泠,想到方才那一幕,问月拂泠,“可否杀了祁夜缙?”
极瞳开口道:“你可以,她不可以。”
君镜立刻捡起地上不知谁落下的剑,月拂泠拦住他,语气难得带了怒,“不要,什么东西也想逼你做事,让它痛,有本事痛死我!狗东西!”
她能感觉到自己骨头在痛,杀了祁夜缙就能不痛?它算个屁,想用这种方式逼她做事。
她就不!
极瞳仰头望天,低声自语:“要不说你能压它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