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丞相,皇上很厉害,我可以抱有希望相信他一定可以回来,只要我没看见他的……尸体,我就可以相信他还好好的。可是游淼淼不行,他没皇上那么厉害,他还怕鬼,我……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在我面前出事,我受不了的,我肯定受不了的……”
“我知道,我知道。”谢千澜手臂虚虚环过面前人的肩膀,指尖轻轻掠过月拂泠肩头的暗红花纹,突然抖了一下,不小心摁实在了她的肩膀上。
指尖传来的实感让谢千澜骨节分明的手指骤然蜷缩,他只轻点了一下,很快收回手,轻声道:“不会有事,你相信我,一定不会有事。”
他摸了摸藏在腰间的小匕首,佛子心尖血被唤作心莲血,心莲血落地成莲花状。
佛子现世,可阻杀戮。
他从没想过让皇宫成为血流成河的战场。
只是他若回了古蔺寺,便再不能离开。
他看了看面前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,尘世喧嚣,诸多污浊,可他依旧有所不舍。
月拂泠压了压情绪,在台阶上坐下,狠狠搓了搓脸,连连深呼吸,眼睛还红着。
好半天开口:“没事,我没事,反正活不活的就在这一次了,总比之前这两个月慢慢磨要好。”
磨得她都快要崩溃了。
与此同时,月帝台上,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正打着哈欠在黑暗中行走。
白桑的声音从屋里传出,“极瞳!十五了!”
“知道了!爷这不是正在去呢吗!”青年不满的吼回去。
每到十五必于帝石上观星象的极瞳,惯例的躺到帝石上——一块形状如卧龙的大石头。
他生怕自己忘记顺序,每次躺下都要念叨一遍,“先观水镜龙骨,后测星象帝运,帝运盛,龙骨困,则……这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