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凉慵懒,“谁绑的我?自己来松。”
这话落在众人耳朵里,那就要找罪魁祸首。
祝逸踢了一脚旁边的手下,“还不赶紧去!”
那手下吓得腿都软了,扑通跪地,“门主饶命啊,门主饶命,小的也是听令行事……”
说着,他声音越来越小,对上月拂泠似笑非笑的目光,爬着过去。
月拂泠嘴角都要笑抽抽了,这人才爬到她脚边,抖着手给她松了绑。
幸好她工作勤劳,啥也不干就专心看君镜平时在御书房怎么吓唬官员,他就是这种表情。
做完表情之后还有一句话。
“看来是我太宽容,让你们一个个的,都敢在我面前藏心思,当我看不出来么?”
这话一出,就连白桑也跪了下来,“门主饶命。”
月拂泠吐了口气,她站在台阶上,下方跪了一地的人。
她这才发现她在山里,所在的地方是依山而建的寨子,放眼望去绵延不断,不知道住了多少人。
寨子外面挂着刀剑枪各种武器,有的刀戟插在地里,上面挂着还在滴血的尸体,没插尸体的的兵刃上也糊着不知道多少层的干涸血迹,仔细看墙角还有几团带血的长发。
在看到一根棍子下面插着的婴儿尸体时,她一句国骂险些脱口而出,这特么什么恐怖片现场?
月拂泠还不知道掩月山是个什么地方,她只知道跪在她面前的这些人,都是恶人。
不知道她自己是不是也……
“门主,祝逸对您不敬,可要我杀了他?”白桑突然开口。
月拂泠表面云淡风轻,“杀了多没意思。”
内心疯狂咆哮:杀了人家鱼死网破怎么办?
鱼不一定死,但她这张网一定会破得稀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