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洒落在层层雪堆上,折射出耀眼的白。
云苓穿着及膝的白色羽绒服,同色的毛线帽戴在头上,细软的发丝垂落,扑簌的蝶翼沾染几片雪花。
她站在别墅外的空地里,柔软的唇瓣含着浅浅笑意,堆雪人的游戏显然让她玩得很高兴。
“哥哥!”她冲着屋里的人扬声:“快帮我拿一根胡萝卜过来,我要给我的雪人安一个长长的鼻子。”
她兴致盎然地从地上捡起干枯的树枝,分别插到雪人的左右两边,充作手臂。
“别冻着了。”见她掌心通红,宋晏眉心轻蹙。
少女眼眸弯起,笑靥如花:“我穿得那么厚,热还来不及呢。”
话音才刚落下,她便吸了吸鼻子,小小地‘啊啾’一声。
她眼角沁出生理性的泪水,鼻尖红红。
宋晏好笑,“嗯?刚才不是还说热?”
他垂下眼帘,伸过温热的手掌,替她理了理脖颈上厚厚的围巾。
云苓不服气地小声反驳:“是很热呀,我都快出汗了。”
自从医生的诊断结果下来之后,宋晏便仿佛将她看作易碎的瓷器,吃穿用度无一不精细,连她什么时候睡觉都要管。
云苓也知道他是为自己的身体着想,所以尽管嘴上这么说,但她还是会乖乖地听他的话。
按时吃药,定期复查。
宋晏望着她红润的脸颊,不禁伸了伸手,替她拂过睫毛上的小雪花。
“苓苓……”他轻声呢喃,望着她兴致勃勃的背影,浅褐色的瞳仁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。
越是临近那一天,他越是不甘。
为什么偏偏是她?
云苓的身体每况愈下。
第二年冬天的时候,她已经没有力气去堆雪人了,只能躺在白色的病房里,眺望着窗外的茫茫雪地。
素白的手掌撑在窗户上,她回过头看身后的青年,双眸微亮,“哥哥,你帮我堆一个雪人好不好?”
她看起来完全不为病痛所困扰。
宋晏尽量使自己的笑容自然,扯了扯唇,“嗯。”
“哥哥以后每年都堆雪人给你看,好不好?”
少女冲着他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