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抚了城中官民,李恪、李孝恭与新罗王会师,紧跟着便分兵北上,齐攻高句丽。
与此同时,辽东之地,薛仁贵与各路总兵也在齐攻辽东城,不断报捷,高句丽同时受到南北两路夹击,形势危急。
唐兵南北并进,原本势如破竹,不断攻克高句丽。
便在这个时候,突然有噩耗传来。
噩耗传来的时候,李恪与李孝恭正在后方观望前头战况,苏定方深得李靖兵法秘传,以正合,以奇胜,使得高句丽一方压力大增,眼看着平壤不保,盖苏文被迫从北方前线抽离,赶回平壤。
原本以为盖苏文及其主力一退,薛仁贵那一边必然能够趁势越过高句丽的山城连寨,深入高句丽腹地。
谁知道这个时候,忽然传来了北方唐军兵败,薛仁贵、齐悍等战败身亡的消息,令李恪、李孝恭大吃一惊。
“消息可真?”李恪骑在战马上,扭头询问着一名赶来报信的副将。
那副将擦着汗水,道:“目前情况还不完全明朗,北方传来的各种消息,都说薛大将军战死,新罗王那边派人赶来报信,也说他们安插在平壤城的探子,俱说北方唐兵败阵。”
李孝恭皱眉:“要是这样的话,我们这边也不可冒进。”
原本的战略便是南北夹攻,共破高句丽,这一边虽然是平原,利于唐军,但兵马终归较少,北面薛仁贵那一边才是唐军主力。
在盖苏文回援平壤的情况下,若是北方的唐军主力不至,单靠他们这一边,就算杀到了平壤城下,也破不了平壤城,只会徒然消耗,直至大败。
“但是怎么可能?”李恪讶道,“盖苏文已经是高句丽最强战将,练有九口飞刀,精通兵法战阵,武艺超凡,连他都不是薛将军敌手,谁有本事杀薛将军?”
那副将道:“目前还不清楚具体情况,但是我军辽东主力退了,当是确凿无疑的事。”
李恪回头,与李孝恭对望一眼。李孝恭低声道:“先将此事通知苏将军。”
李恪点头,赶紧让人将消息通知前线作战的苏定方,苏定方兵逼平壤,本是为了策应北方主力,现在既然知道北方唐军败退,自也不敢孤军深入,大胜一场后,布成兵阵,稳打稳扎,缓缓退却,再倚城而守。
城中,李恪、李孝恭、苏定方会合,三人共同计议。
然则,他们与辽东隔着高句丽大军,无法联系,得到的消息,靠的都是新罗一方安插在高句丽的探子,除了高句丽一方在北方大胜一场之外,也无法取得更多消息。
只是,在盖苏文已经被迫回援的情况下,北方薛仁贵等人怎么反而败了?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的三人,一时间也实在是商讨不出什么名堂。
城中一处府邸,大殿中,苏定方低声道:“若是薛大将军真的无法进军平壤,我们恐怕还要再退,直至退到百济都城,再做打算。”
李孝恭道:“按理说,就算仁贵败了一阵,我方在辽东依旧兵马不少,足以牵制盖苏文,盖苏文应该不敢真的率领平壤主力,往这边杀来吧?”
苏定方道:“这得看薛大将军他们的损失到底有多厉害。此外,在末将看来,盖苏文既然回到平壤城,薛大将军依旧兵败,唯一的可能,就是盖苏文另请了奇人异士,此奇人异士必然更胜于盖苏文,方才能够挡住薛大将军。”
“若如此,短时间内,我方辽东主力,怕是真的无法再进一步。”
李恪正要说话,外头忽的传来史仁爱嚷嚷的叫声:“殿下,殿下,不好了!”
李恪道:“这丫头又怎么了?”出殿看去,只见史仁爱策马直接冲入府门,身后马背上还爬着一人,赫然竟是程铁牛。
史仁爱马冲得太急,差一点就直接冲入大殿,好不容易勒住,程铁牛竟从马背上滚了下来,摔在地上,痛得惨叫。
史仁爱一跃而下,抓住程铁牛:“你怎么样?你怎么样了?要不要请医师?”
抬起头来,看向李恪:“他穿着高句丽人的衣服,在城门外大叫,说他是唐军信使,城头上的兵士不认得他,不敢放他进来,被我看到,我见他看上去精疲力尽的,就将他用马带过来了。”
李恪见程铁牛痛得大喊,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,赶紧上前:“程铁牛,你怎么样?谁伤了你?”
程铁牛一边嚷痛,一边指着史仁爱:“她、她……”
史仁爱使劲摇着他:“你没事吧?要不要叫医师?我要不要我去替你叫医师。”
李恪看着不对劲,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