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的那些典狱武者,也不由得哄笑了起来。蛇妖救人?这等事,让人如何能信?
宫晴月辨道:“据那两只蛇妖说,布下啖血炼魂阵的妖道,自称正一道道士赵缘。”
旁边那道士哼了一声:“赵缘?贫道来自深正一道,东胜神州无人不知,正一道乃是世家传承,教中道者全都姓张,根本不可能有外姓。”
程敬言冷笑道:“宫晴月,你刚才说,这是那两只蛇妖说的,也就是,你与那两只蛇妖的确是会过面?你身为肃凶堂中的一员,竟不将妖孽拿下,反倒信了它们的惑众妖言?哼,如果你说的是真的,那你可能将那两只蛇妖找来作证?”
宫晴月闭嘴沉默。
与啖血炼魂阵有关的真相,那个时候,宫晴月曾告诉过端木修。
虽然当时,她是为了不让端木修知道,她曾进入林中,发现他与雅风夫人的秘密,而不得不转移话题。
但现在看来,这件事,反倒再次让端木修利用。端木修竟以此,或是威逼这妖道相助,或是与他达成协议,反让这妖道帮他作证。
宫晴月再一次的,无从辩起。
即便是真的将白蛇与青蛇找回来,也没有用,对于法门来说,她们两个,本就是妖孽。
不管她们如何说,都过不了“自证清白”这一关。
“看来你是无话可说了!”程敬言哼了一声,“还有,你协助妖人李恪、妖女禹馨杀害雷霄殿紫羽、青严两位真人之事,你有什么要说的?”
宫晴月有些心灰意冷,缓缓道:“我不知道他们是谁,也没有杀他们。”
程敬言冷笑一声:“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!请人证忘尘劫道长!”
不一会儿,一名身穿黑袍、手持拂尘的道者踏步入殿,一眼看到宫晴月,便怒喝道:“妖女,替我两个师弟偿命来。”便要朝宫晴月冲去。
几名典狱武者将这黑袍道者拦下。
啪!程敬言再拍惊堂木:“忘尘劫道长,你认得她?”
忘尘劫拂尘往右手一挥,朝着阶上行礼,道:“就是这丫头!当日我与紫羽、青严两位师侄,带着众多武林同道,欲为死于云断山的家师报仇。
“眼看着,来自琼花派的道友,以五行颠倒迷踪铃困住那妖人、妖女,便要将他们生擒活捉,押送法门,谁想,这丫头突然杀出,与妖人、妖女里应外合,助他们破旧了迷踪阵,我的两个师弟,也因此遇害,被这丫头与李恪、禹馨联手杀死。”
端木修长叹一声,语声凝重:“这全都是我的错!是我将雷霄殿守在那两个妖人、妖女前方路上的事,透露给她。那时她匆匆离去,下落不明,我还没有反应过来,却怎么也没有想到,她竟是赶去救那妖人、妖女去了,两位道长,实是受我连累。”
“宫晴月!”程敬言喝道,“禹馨乃是巫魔教余孽,李恪是她同党,两人在崇彦郡时,伤天害理,涂炭生灵,并设计杀害水泽宗乌长老、雷霄殿殿主,他们两人都是法门通缉的重犯,你竟几次三番相助他们逃脱,不惜为此害死雷霄殿两位道长,你还有何话说?”
宫晴月低下头来,沉默不语。
所有的全都是谎言,偏偏她却不知该如何辩解。
如果只是一件事,她或许还能够强辩一番,但是现在,端木修、自称张缘的妖道、忘尘劫三人先后作证。
不管她再说什么,都不会有人信!
她突然想到,那个时候,她要那两个人束手就擒,她说她会帮他们洗刷冤情。
然则现在,她却连自己的冤情都洗刷不了。
——“好一个‘早晚’,为了你这一句话,我们就该任由法门关押,再由你去追查一件十多年前的灭门血案,这一查,三年五载都未必能查得清楚,我们就一直在监狱里等着你来?”
——“是!”
——“禹姐姐,你看到没有?竟然真的有人,能够以这么理所当然的语气,说出这么完全不合道理的话。”
回想起当时的话语,她突然觉得很想笑,为了替无辜者洗清冤屈,她打算认真调查十多年前的血案。
而真正的凶徒,只需要编造几个谎言,利用一些宵小,就能够轻而易举的,在理部这种正大光明的所在,置她于死地。
法门的法!
到底是谁的法?
她已经完全弄不清了!
程敬言猛拍惊堂木:“宫晴月!人证物证俱在,所有事实,不容否定,本官便在此,当庭宣判:你勾结奸邪妖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