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该怎么办？能怎么办？

无知者可无虑也，但对于知晓妖天存在，也知晓妖天之劫全貌的莫天歌，却不能不想。

第一纪元的道祖与魔祖，以天之九问，给后世留下了一线生机，又留下许多布局，逆转时空，接引未来者来目睹过去的真相，不是让他们这些知情者装作没事人一样苟且偷生下去的。

莫天歌做出了选择，吞噬佛门积累的智慧，继而演化魔相，补完原始天魔业位，这是成就自身，而除此之外，莫天歌还行普度教化之行，散布魔经，以点化佛门弟子。

这条路上，也许会有很多失败者，需要付出很多代价，但在久远的未来，会有那么一个，也许是几个人得益莫天歌今时今日的所作所为，在妖天之劫中，拥有“挺身而出”的资格与能力。

然后在那个危难关头，这些人也许可以背负起一些什么，去改变更多人的命运，缔造更大的善行。

莫天歌在今天种下的，只是一份希望，这份希望不一定能够开花结果，但是，这并不妨碍莫天歌去做。

功成不必在我，然而，功成必定有我！

“我会用尽办法去减轻这条路的后遗症，也会尽量给他们一个好的结局，但若是有人怨我恨我，我都理解，也愿意承担这般后果，虽然我也不会坐以待毙，但我会以最诚挚的歉意，去迎接他们的明刀暗枪……”

“若是他们杀了我，也不过是我器量不足，担当不起身为原始天魔的因果，遭了报应而已，但在我魂飞魄散之前，没有人能阻止我走下去，即便是你……也不行！”

莫天歌曾经许下背负一切孽因与恶果的诺言，而这个诺言他从未忘记，而此刻，他便毫无保留的彰显自己的担当与觉悟。

他从未想过走上这条路后，自己的双手能干干净净的，也从未回避自己走上这条路后，可能会造下的恶与孽。

因为，他的天魔道，便是那绝境之中的最后一刀。

不管对与错，是与非，善与恶，在那时那刻，必须有这么一柄了断因果的一刀存在。

佛的眸子泛过一抹涟漪，祂此刻已经感受到了莫天歌那一颗道心到底有多坚定，除非彻底摧毁他，不然，没有人能够阻止他朝着自己认为正确的方向走去，而后祂淡淡说道：

“在第二纪元的漫漫时光中，我们曾经讨论过你，也觉得你的纪元葬礼是一桩功德，但我们始终觉得，你的存在，就是这个世界最大的祸劫，甚至是对我们的一种轻蔑，而真正见了一面后，你的狂妄让我大吃一惊，我原本有一些话想要和你说，但现在，却觉得还不到说的时候……”

言罢，祂就从温泉池子里爬了起来，浑身一丝不挂，只是腰间裹着一条庄严而华美的袈裟，然后便朝着外面走去，而当祂走出去时，不拘是那些服务员，还是泡在其他池子里的客人，不少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，而后二话不说顶礼膜拜。

郑平凡见状，微微摇头，笑道：“大咒其实也算是好相处的家伙，但能气到他无名火起，你这魔功火候，也算旷古烁今了，但也正常，你走这条路，不仅是指名道姓说他们这些第二纪元的老家伙，都注定要败亡于妖天之手，还等同说祂们的理念与道路都注定要一败涂地，这般指责，当真是佛都有火啊。”

莫天歌没有在意佛祖被自己气到走人的事，只是淡淡说道：

“理念有差异，这是世间常态，佛祖气就气呗，我的道，可不是为了照顾祂们的颜面而存在的，这个世界有着我诞生的必然因果，仅此而已，但这些废话就少说了，你老老实实把你身上的事情，都交代清楚吧！”

郑平凡又是摇头：“不好意思，如果你想知道一些事情，那么这次你不用找我，去找大咒吧，有些事情，你只能在祂口中获得解答，所以，赶紧去找祂吧，机会也许只有这么一次。”

莫天歌撇了撇嘴，他生平最讨厌的，就是这种该说不说的谜语人了，而后他抬头看了看天穹，而后低头说道：

“就这么一点屁事，打什么哑谜，天穹上那一道佛掌到现在都没散，想要掂量我能耐的心思已经昭然若现，也罢，反正无天终将和如来有一战，我倒要看看，披着大咒身份的佛祖，到底有几斤几两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