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般吐槽，实在是由心而发，要知道作为传说中的不死药，可是拥有一步登天的效果，莫天歌对此的期望值，也是维持在这个级别。

而眼下天悔之罪开启前世宿慧的效果，实在让人有些失望，不是不厉害，而是没了那种一步登天的牛逼感。

虽然莫天歌自己收获不算低，但那也是特例了，而若是其他人穿越到第一纪元后，若是没有什么大动作，那么这个所谓的前世宿慧，就是第一纪元旅游观光小电影而已，实在意义不明。

天下无敌微微摇头：“这倒是没有那么不堪，道祖与魔祖的讲道，这可是前世宿慧的最低收获，一旦获得，便可谓道魔二祖之门徒，跟脚极其不凡，有许多好处，更重要的是，飞升成仙的四阶之秘，本就非常珍贵，更遑论了那五阶之秘了，这也是我昔日宁愿冒风险去挖古仙之墓的原因。”

谈及这点，莫天歌也不得不承认这的确很有意义，因为他也的确在道祖与魔祖身上，窥探到了些许五阶奥秘，这对自己的未来有着极其深远的意义。

天下无敌又看了莫天歌一眼：“而且，你在第一纪元的收获，已经足以让人眼红了，就因为你的缘故，打压魔道宗门，防止出现第二个你，就成第二纪元那些大佬们的共同想法。”

莫天歌撇了撇嘴：“啧，都是一群小心眼，大难临头还内斗！”

天下无敌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：“这能怪他们吗？一尊道化真魔降世，由第一纪元道魔双祖开辟，第二纪元仙祖老君继承并且发扬的修仙之路就算不彻底断绝，也必遭重创与压制，在他们看来，你和妖天其实没什么区别。”

莫天歌微微沉默了一下，也没有否认天下无敌的话！

莫天歌的道化真魔之姿，其实有一部分思路是借鉴了黑渊之气发展到极致后的究极形态，即化作覆盖万物，贯穿天地的浩瀚洪流，到那时他存在本身，就是对其他道路的排斥与压制！

修者要吞吐天地灵气，但那个时候天地灵气都变成了莫天歌的男子汉气息，那些修士还要修仙，事半功倍都不足以形容，必是比以前艰辛许多倍。

妖天乃是灭世之祸，而莫天歌这般道化真魔，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，当真是一魔得道，群仙皆黯。

“我这不是第一次尝试去证四阶嘛，经验不够熟练，所以有很多缺陷，下一次就没什么问题了。”

莫天歌此言非虚，他在第一纪元凝练道化真魔，全凭纪元之末这般特殊的天时大运，而后凭借天魔功的特点以力证道而成，根本就不是自己修证而成，有缺陷那是正常的。

天下无敌语气略有些玩味：“你是否想过，除你之外再无第三纪元之人，到底是因为第三纪元不存在，还是自你成道之后，以魔天之姿威压世界，让天下再无仙道修士。”

莫天歌摸了摸下巴，觉得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假设，而且，可能性似乎还不低：

“我个人还是偏向第三纪元已经被妖天收束了的解释，当然，完全不排除我可能在其中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工作，唔，魔天这个职称听起来还是很不错的，感觉很有奋斗的价值啊……”

莫天歌最后那一句话，也是有感而发，但他没有感叹多久，因为他骤然发现，天下无敌那本来就有些虚幻的身影，此刻变得更加涣散，似乎快要消失一般。

“对了，你在诡猫中留下后手，是想将天悔之罪传承下去，这个我可以理解，但你刚开始的疯狂是怎么了？”

天下无敌神色发出了一声叹息：“我于古仙墓中得到了天悔之罪，然后在第一纪元中走轮回而归，开启前世宿慧，但也就在时出了一些麻烦，在第一纪元时，我曾与妖天近距离战斗过，因此沾染了妖天的力量，而开启前世宿慧之时，妖天的力量便在我身上爆发了，而后失去了记忆，失去了形体，失去了所有的一切，彻底迷失于灰雾之中，直至我的挚爱，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，将我从迷失中唤回……”

莫天歌闻言，也是忍不住叹息一声，因为他终于将昔日发生于阴阳极乐魔宗中种种因果搞清楚了，也知道了天下无敌那个红颜知己是怎么死的了！

她以阴阳生死道蕴含的至爱之力，唤回了受天之力侵蚀，从而迷失的天下无敌，但作为代价，她也付出了寿尽而亡，甚至魂飞魄散的代价。

这是一个奇迹，只是，如果让天下无敌来选，他也许希望这个奇迹从未发生过。

最终，在悲狂中，天下无敌以无边神通，撕裂了自己的一天时光，将那一天的自己，连同天悔之罪封藏于诡猫中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