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被打了脸，但也说殷商之前的历史不存在，所谓三皇五帝，尤其是黄帝，只是古人虚妄的编造。

但这些所谓的文人大师却不知道，黄帝为何被古之历朝尊之为祖。

黄帝具体是谁，其实根本不重要，因为黄帝所代表的，是上古部落制向着古代封建制转变的核心节点，那是确凿无误的炎黄文明起源。

黄帝的存在，无需典籍以及文物去证明，历史规律就是其存在的铁证。

没有黄帝与大禹这些三皇五帝，殷商与西周的那成熟的天下共主坐镇中央，诸侯分封各地的完善政治制度，难道是上帝程序员敲代码，凭空敲出来的设定不成？

但这些便扯远了，莫天歌构思的这一道泰山禅，便是犯了知见障的毛病，他对此世的许多隐秘有着清晰的认知，也知晓这个世界未来的必然发展。

而且因为自身是来自于更先进文明的外星人，对此世未来发展中会遇见的诸般问题，也是了若指掌。

比方说妖邪终将取代人类，成为新一代天地主角一类的事。

只是，莫天歌知道，不代表其他人也知道。

莫天歌的认知领先于时代一步，也导致这一道泰山禅也超越了时代一步。

在社会矛盾还没积累起来的情况下，先预想到问题，又把解决问题的方式提出来，这虽是高瞻远瞩，但在当时却很难获得太大的支持。

但能知道问题出自哪里，对莫天歌而言已经够了，这个问题也挺好解决的。

莫天歌又以开天牌分幻符，弄出一个分身，然后让这个分身，带着黑鸡与狼妖，如刚出八荒原时那般，再度打出了黑渊妖君的旗号，开始聚集各方妖邪。

很快便有妖邪闻风而来，其中不乏之前就跟着莫天歌去帝都，然后侥幸活下来的那些妖邪，但这些妖邪此却没了之前那般心气，显得情绪低落。

这也是正常的，毕竟这些妖邪刚刚朝廷的大军狠狠教训了一番，就连莫天歌这个黑渊妖君，都被赤莲天师追杀了九十九条街，这种情况下，妖邪哪有士气。

事实上，还能第二次相应号召，这些妖邪也算是有韧性了，但即便应召而来，这些妖邪也不像是往昔那般狂热的拥戴莫天歌了。

但这些对莫天歌而言都不是什么问题，在政治层面，顺风顺水的时刻其实一直不多，真正的政治家，一定要会收拾败仗残局。

古往今来的那些取得成功的政治家，在顺风时不一定有多厉害，也有可能瞎几把乱搞，但却无一不是能在困局之中，依旧能凝聚人心，积蓄力量，最终逆风而起的豪杰。

莫天歌不是政治家，自问也难以比得上这些豪杰，但是，没吃过猪肉，也见过猪跑，直接抄历史中那些成功的案例就是了。

莫天歌首先便是颠倒黑白，将那一场溃败战洗一洗，将之从一触即溃的大溃败，美化成势均力敌，人类也付出惨重损失的一战。

这种颠倒黑白难度并不高，在信息传递并不发达的环境，战争这种极其复杂的群体行为，其中的得失本就很难说得清，而对脑子本就一般般的妖邪而言，洗起来就更轻松了。

将败仗洗成平手后，妖邪瞬间士气+10，但还不足够，莫天歌又拿出了前段时间的帝都之变，称自己孤身进帝都，又和赤莲天师交锋一次，并且取得了积极且富有意义的战果，妖邪士气瞬间+20。

但这些都是次要的，见识过人类朝廷的大军攻伐后，即便再狂妄愚笨的妖邪，也对人类朝廷的力量有了一个明确的认知。

单独的人类，不是要妖邪的对手，但人一多起来的情况下，妖邪便不是对手了。

莫天歌以前灌输的那种激进的大妖族主义，显然已经有点难以维持下去了，但这不要紧，他又不是真正的大妖族主义拥戴者，甚至连妖都不是，这一套忽悠不下去了，换一套就是了。

“黑渊之气于各地越演越烈，人类难以承受黑渊之气，但我们妖族天生便能吞吐黑渊之气，正所谓天时在我，只要戒急用忍，待到黑渊支配世间的那一天，我等妖族便是天地主角，而人类终将退出历史舞台……”

盘腿于山石之上，莫天歌开声吐气，语气清晰的描绘着妖邪的未来，底下妖邪听得甚是入迷。

莫天歌以黑渊为引，详细阐述了当今大势以及未来的演变，也剖析了妖邪成为天地主角，取人类而代之的时代必然性，并且制定了戒急用忍的妖族中长期战略纲领。

激进夺取天下的大妖族主义，乃是莫天歌制定的忽悠之策，其中有很多经不起推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