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多难为情,摄政王还在呢,你真想要明瑜姐姐嫁不出去啊。”凤慧如脸红着阻止风天逸,眼底的得意却泄露了她真正的心思。
太后暗暗观察着蔺安澜,也没有出声阻止。
蔺安澜坐在椅子里,支着脑袋,垂眸视下,不知道是睡着了,还是在想着什么。
但是他没阻止,凤天逸也就更加的肆无忌惮。
反倒是碎星先急了,小声嘀咕,“这兆王世子怎么如此下流,好歹也是一家人,左右也算自己的表亲妹妹,真是……真是太坏了!”
他低头看着冷桐的头顶,女孩儿不言不语,面无表情的盯着凤天逸出神,很是心疼。
皇家,是最不念亲情的地方。
甚至有时候,最痛的那把刀,就来自于亲人。
明瑜公主心里一定很难受。
嬉笑声越发的大,各种污言秽语从男人们口中说出,全部不离一个名字。
凤明瑜。
冷桐盯着凤天逸,却在想凤明瑜。
这会在这的也就是她,如果是真正的凤明瑜,她该如何自处?
若是污蔑也就罢了,还能争辩几句清白。
可偏偏,这些事真实的发生在了她身上,她无从辩驳,只能任由侮辱。
一个女子,床笫之事被人拿到人前当谈资,说她如何求饶,如何讨好,如何承欢,身上又有何种的特征。
这般耻辱,不亚于将人扒光了游街。
冷桐勾了勾唇,她都说了,这世道,恶人横行。
唯有比他们更恶,方能生存。
她缓缓站起身,示意碎星把伞给她。
碎星前一秒还在心疼凤明瑜,这一会忽然被她的气势惊到,呆呆的把伞递了过去。
嫣红的油纸伞,在太阳光的照耀下格外的红,似被血浸透。
她一步步走到最中间,女眷与男子中间隔着一排半人高的花丛。
冷桐一脚踩在开得正好的花上,鲜花碾落入泥。
随后,她一步步走到凤天逸面前。
一个女子,越过男女防线,到了一堆男人中间。
这对凤天逸等人来说,是最好的嘲笑理由。
可这一刻,凤天逸看着冷桐那双眼,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冷桐盯着他,轻声开口:“继续啊,遗言总是要说得多些,我给你时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