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风寒凉萧瑟,早朝即将开始,现场气氛严肃认真。三阿哥忽地感觉眼前一阵黑,顺势就软了腿,气血不足的身体向后倒去。
五阿哥懵懵地扶住三阿哥,呆滞地看向胤禛,他可是亲眼所见,四哥不知道说了什么,三哥就被吓晕了。
“三哥这是怎么了?”
胤禛弯腰伸出手指在三阿哥人中处试探,“不是大事,还有得救,叫太医。”
五阿哥:……
没死就不算大事?这个逻辑真是感人。
朝堂慌乱了一瞬,康熙威严地穿着朝服,敏锐的眼神看了圈下面跪着的众人,“都平身。”
说完,他微微岔开双腿,坐在龙椅上,沉声问道:“胤祉怎么了?”
五阿哥陪着三阿哥出去了,没在场,胤禛代为回答:“回皇阿玛,三哥可能没用早膳,才会晕倒。”
赶回来的五阿哥喘着气,奇怪地看了眼胤禛,回禀康熙道:“皇阿玛,太医确实是这么说的。”
没用早膳是晕倒的其中一个原因,太医说,还有另一个原因是受到了惊吓。
五阿哥目不斜视,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,想起胤禛今日难得见到的笑容,后背升起一股凉意。
康熙肉眼可见地皱紧眉头,没好气道:“诚亲王究竟是为大清的江山贡献了什么,竟然比朕还忙,忙得连用早膳的时间都没有。”
满朝臣子,谁都不敢搭话,有意压低的呼吸声在宽阔的殿内听得很清晰。
康熙压低眉眼,沉沉吩咐道:“让他回府休息,好了再来上朝!”
可怜的三阿哥,前脚被康熙从朝堂上“撵”回府,还没躺安稳,胤禛就阴魂不散地找上门。
“三哥到底想做什么不妨直说,何必在背后搞小动作?”胤禛骨子里是很刚硬的人,出了问题,他一定会杀到对方面前,时间问题而已。
不巧的是,最近的他很有空,户部剩下的琐事交给其他人,他就径直朝诚亲王府来了。
“三哥想用大格格做什么?”
胤禛一次比一次问得直白,三阿哥的面色也渐渐苍白,嘴唇颤抖。
“老四,昨晚三哥喝多了才会做了些错误的决定,你别和三哥计较……”
“昨晚?”胤禛的声音仿佛从黑暗无边的地方发出来,让听见的人浑身充满了不安全感,“据我所知,前几日三哥就计划好了吧,怎么又说是喝醉呢?”
三阿哥床边的小凳上,修长清隽的身影安闲自得,骨节分明的指节互相摩挲,三阿哥的一颗心随着摩挲的节奏越加收紧。
“……四弟,三哥一时糊涂,给你赔个不是,你看这样行不行?”
胤禛没说行不行,他道:“我考虑考虑。”
然后,人就这么走了,徒留三阿哥一人在房间忐忑。
三福晋身心疲累地进来,看见三阿哥魂不守舍的样子,就知道胤禛此行并不单纯。
“您又做什么了?”
不能在外人面前表露的情绪在自己福晋面前忽然倾泻而出,三阿哥愤慨激昂:“老四如今越发眼高于顶了!本王是他哥哥,他用什么语气和本王说话呢!”
三福晋闭闭眼睛,咬紧后槽牙。
三阿哥毫无察觉:“要不是兄弟们一个个毁了,皇阿玛眼中能有他老四的位置?!依本王看,说不定大哥、太子、老八、老九都是老四害的!”
眼瞧着他越来越口无遮拦,三福晋终于忍不住狠狠拍了下桌子,厉声呵斥道:“够了!”
这是成婚那么多年来三福晋第一次发脾气,三阿哥不成器的瞬间蔫了。
“本……我我就是说说老四,又不是冤枉他……”
三福晋踩着花盆底站在三阿哥床前,气势上高了他一截。
“你先说说你做了什么好事吧!”三福晋压抑十几年的怨气将她的理智冲刷得一干二净,脑海中只想发泄,“吃不上葡萄说葡萄酸就算了,我没想到你居然会想到用这么龌龊的手段去争那个位置!你根本不是临时起意,我给你不小心说了大格格的事,你那时候就想好了吧?”
三阿哥不理解为何三福晋不向着他,“我们才是一家人,我坐得更高,难道你不是跟着水涨船高?你以为我只是为了我自己吗?”
“水涨船高?我先谢谢你!”三福晋嘲讽道,“你先想想,府里前前后后被你连累多少次了?你知道我因为你,在妯娌见面的时候都不好意思出面吗?你知道我并不想当太子妃,只想咱们府里安安生生过日子吗?你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