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的熊熊燃烧的火焰,看见云蕖走进来后喉结狠狠滚动一下,眸光黑沉就像永远见不到底的潭水,神秘又危险。
云蕖脚步一顿,手指不自觉蜷缩起来。
府医还在继续:“不过这样也有坏处,容易伤了人……”
胤禛嗓音嘶哑,语气却不容置疑:“用药。”
苏培盛看了眼屋内的形势,把府医暂时拉出去写药方。
云蕖站在原地没动,胤禛躺在床上脸颊绯红额头冒汗。
胤禛倏地闭上眼睛,拉过锦被盖在身下:“福晋……先出去……”
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下这种药,胤禛想想都觉得丢人,更不想让云蕖看见他如此狼狈的样子。
云蕖被胤禛的模样吓得紧张起来,张张嘴话也没说完整:“要不我让人……”
胤禛浑身难受,但依旧很警觉:“不用你……也不要别人。”
云蕖转身出去,府医写好了药方,苏培盛在安排下人给胤禛准备冰水泡澡去火。
伊氏办的蠢事关乎胤禛作为贝勒爷的颜面,苏培盛把当时在场的下人都敲打了一番,对外宣称胤禛病情反复,把消息封锁在胤禛的院子,其余人谁也不知道。
苏培盛忙完,云蕖问他:“伊氏呢?”
“关着的,福晋您要怎么处置?”
内室只有水溅到地上的声音,胤禛的药还没熬好,云蕖眉心紧蹙:“先等爷好点再说,把人看好。”
苏培盛点点头,继续焦急地在门边竖着耳朵听内室屏风后的动静。
一整晚,云蕖和苏培盛都守在外面,直到天光大亮,胤禛虚弱的声音才从里面传来。
他声音沙哑,有气无力地喊了声福晋,云蕖才进去。
看见胤禛脸上染着不自然地红晕,云蕖抬手探上他的额头:“您发热了。”
转身叫了府医,云蕖的手就被胤禛抓住帖在他的额头上不放开。
“福晋,难受……”
就像一只受伤的大狗,可怜巴巴地围在主人身边,只等主人把手伸出来,他就使劲蹭蹭乞求怜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