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策话音刚落,赵长卿就如同疯子一般带人冲了进来,手持冷剑,红着眼直奔他而去。
院内的黑衣人来不及反应,本能地朝对方杀去,赵长卿手起剑落,将袭上来的人,当场劈成两截。
“挨个房间搜!”赵长卿低喝。
明远等人咬牙应声,“是!”
萧策本就不是赵长卿的对手,又刚刚断了一臂,身体虚弱,没接上两招便倒在了赵长卿剑下。
赵长卿很想亲自去找人,但他又怕突然出现什么变故,只有他自己守在外边才能放心。
看着瘫坐在门口的海棠,萧策眯起危险的眸子,愤恨地道:“曾婉清这个蠢女人,明明是她出的主意,竟然还敢出卖我?”
“找到了!”郁风嗓音洪亮,“主子,公主无事,没中毒,亦没受伤。”
闻言,赵长卿猛地一挥手,直接斩下了萧策的首级。
敢打他阿染的主意,不管是谁,格杀勿论!赵长卿将还在滴血的剑随手丢给手下,赶紧进屋找人,只有亲眼看见她,他才能放心。
萧策那还冒着热气的头颅瞬间滚到了海棠脚边,她尖叫着往外跑,结果因为太过慌乱,在台阶处大头朝下扎了下去,都来不及扑腾两下,就渐渐没了气息。
人啊果然不能做坏事,是她收了萧策的钱,给曾婉清常年吃药的儿子一点点加大了药量,让他死于肝肾衰竭……她害死了别人的孩子,如今遭报应了吧!
厢房里,刚刚被松绑的顾染正活动着勒得青紫的手腕,赵长卿突然推门而入,她正想和他说话,刚张开嘴,他又出去了。
顾染傻眼了,完了,他这是生气了。
“你们谁背我一下吧,被捆得太久了,腿麻了。”
明远刚蹲下身来,房间的门砰地一下被踹开,赵长卿面无表情地将人打横抱起,朝门外走去。
顾染伸手勾着他的脖子,紧抿着唇一直也不敢说话,她时不时地抬眼打量赵长卿的神色,琢磨着要怎么哄他才好。
眼看要上马车了,她回头对明远道:“常春被萧策杀了,他从来就没想过要害我,是被萧策骗了,将他好好葬了,安顿好他的家人。”
明远:“是。”
马车里点着一盏小小的风灯,赵长卿坐在顾染对面一直闭着眼睛不说话,只等着郁尘、郁风他们确定四下安全了好回丞相府。
“公主,抓了几个没着夜行衣的人,他们说是受一个叫曾婉清的女人所托,来给这些人送盘缠……”
葱白的手,登时推开了车窗,露出了顾染那张冷戾无温的脸,“宁可错杀一千,绝不放过一个。”
“是。”
车窗关好,顾染瞥着赵长卿的脸色,从袖中掏出写着他们大婚吉日的纸,塞进他手里。
“下个月十八,你娶我可好?”她眨着明亮的眸子,笑嘻嘻地望着他,“我亲自盯着钦天监的官员们,按照咱俩的八字算出来的,是按照我的生日,不是那个顾染的!”
赵长卿愕然睁眼看她,又低头看了看手里写满了字的纸。
顾染:“具体的时辰也算好了,都写在那上面呢。”
赵长卿:“……”
见他始终不语,顾染耐着性子再次开口,“我总让你担心,惹你生气,你可还愿意娶我?”
她温柔浅笑,眉眼间满是期许之色。
赵长卿别过头,语气略显微凉,“你还知道你让人担心了?”
“我保证再也不会了,以后什么事都先和你商量!”她信誓旦旦,几欲举手发誓。
赵长卿勾唇,笑而不语。
马车里灯光忽明忽暗,顾染什么都没看到。
“看来这婚年前是结不成了!那就等你气消了再说吧。”顾染眉心微凝,伸手去拿他手里叠得方方正正的纸。
赵长卿登时拉着她的手腕将人扯进怀里,“你不是说在你们那里犯了错要写悔过书、保证书吗?悔过书就算了,回去你给我写份三千字的保证书。”
“行。”顾染心下一松,搂着他的脖子,在他脸上使劲儿亲了一口。
夜色沉沉,灯光明灭。
倾城绝艳的容颜,在光亮中明媚万千,一双勾魂摄魄的眸,就这么直勾勾地,满心欢喜地望着他,如此神色,哪个男人能撑得住?
赵长卿伸手扣住她的后脑,直接吻上她的唇,温柔缱绻却又很深,像是随时要把她拆骨入腹……直到两人呼吸都渐渐急促才停了下来。
赵长卿哑着声音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