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牌位。
“今日阿耶续娶,虽明面上也是安王妃,但终究是继室,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,今日若不拜见前安王妃,怎算是正式过门呢。”
李宥说话间,已将牌位放在了桌上,冲着一旁的侍女使了个眼色,只见那侍女上前,一把扯下了陆时月握着却扇的手。
陆时月原本听到李宥的话,察觉到他今日要闹事,忽然被人扯下却扇,她脸色顿时变得惨白,但随后又因羞愤而涨红。
她看着站在跟前比自己还高的继子,想起她的这个继子今年已十八,比她尚大两岁,此时目光冷冷地瞪着她。
一个侍女端着茶盏站于一旁,笑着冲陆时月道:“新王妃,请为先王妃敬茶。”
说话间,又有一个侍女扔了个蒲团在牌位前,意思不言而喻,要让她跪着敬茶,如人在世时一模一样。
陆英算是看出来了,李宥就是要羞辱陆时月,按说敬茶之礼有,但一般都在新婚翌日,哪有拜堂之时来敬茶的,又不是纳妾。
所以说,陆时月一个继室,被硬生生地打压成了妾室。
气氛一时有些僵,陆时月羞愤,转而看向一旁的李集,她的新婚夫郎,但他端着茶盏只慢条斯理地吃着茶,活像堂中发生之事与他无关一般。
“新王妃,请吧。”婢女再一次催促。
许是陆时月心冷了,她晓得李集不会帮自己,于是忍气吞声,将手中的却扇交给了侍女,上前,看着牌面上的字眼,深吸了口气,缓缓提裙跪下。
接过婢女递来的茶盏,她往上举起,说道:“请王妃用茶。”
说罢,她将茶盏直接放到了桌上,本想转头问李宥如此是否可以,没想到他得寸进尺道:“你还没给我阿母磕头呢。”
若是换作平日的陆时月,她八成拂袖而去了,但眼下不行,对方是李集,且看样子,若自己与他儿子同时出事,那被放弃的绝对是她。
被逼无奈,陆时月对着牌位磕了三个响头,而后不等李宥发话,自个儿伸手给了侍女,搀扶着起了身。
“如此,可以了吧?”她看着李宥说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