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一起洗?”男人暗哑的声音忽地传入耳中,夷珠吓了一跳,却总算回神。她面色绯红,眼神闪躲,有种被抓包的心虚感。“我见王爷迟迟没有出去,便进来看看,没想到王爷睡着了,你既醒了,便尽快出来吧,小心着凉。”她语无伦次地说完,便飞快转身。然而不等她跑掉,伴随着“哗啦”一声,男人自浴桶中起身,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。夷珠尚未反应过来,整个人已经旋转着,被拉了回去,然后脑袋“咚”的一声,撞进了男人坚实的胸膛。夷珠脑海里一片空白,眼睛瞪着面前果露的身躯。反应过来什么,她的脸霎时爆红。大婚已有好些天了,可其实她还没有似此刻这般看过裴渊的身材。此时她的心情,只有两个字形容:震憾!她咽了咽口水,迅速地伸手捂住了眼睛。看着她的反应,裴渊低声笑了下,揽在她腰上的手,骤然收紧,然后夷珠便被迫紧紧贴在了他的身上。“别……你身上有水,我衣裳要湿了。”夷珠也顾不得捂眼睛了,用力地推搡着他。.然而裴渊依旧纹风不动。“你快放开啦。”夷珠见推不动,便拍了拍他的手,语气娇嗔,“我已经洗过了,不想再洗。”“我给你洗。”裴渊声音低哑。夷珠瞪大眼睛,不敢置信这样不正经的话,竟然会从他嘴里说出来。她整个人都呆呆的。裴渊顿了下,修长的手指,已娴熟地挑开了她的衣带。回过神来,夷珠慌忙按住他的手,“不要,我、我先出去了。”裴渊垂眸看了她一会儿,终是松了手。“嗯。”他声音依旧沉哑,像在克制着什么。夷珠飞快看了他一眼,便迅速跑了出去。看着她跑掉的身影,裴渊低头看了眼,凤眸幽暗,低叹一声,坐回了水中。等跑回到寝室,夷珠的心,依旧跳得飞快,脸也红红的。她知道裴渊有不能碰她的苦衷后,便放下了这件事,而他这些天,也是很克制,虽然躺在一张榻上,也不怎么越雷池,只是偶尔会抵着她亲吻。像方才那样的画面,她是头一次看到。到这会儿,她脑袋里依旧“嗡嗡”的。太突然了,也很羞耻。她脱了鞋,钻进被子里。在榻上翻滚了一圈后,她才终于冷静下来。大概过了一刻钟,裴渊才不紧不慢地从净房回来。他换上了中衣,长发随意地披着,身上散发着冰凉凉的水汽。他吹熄了几盏烛火,独留了床前的一盏。烛光氤氲中,他在床边坐下来,见她还没有睡,便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,温声催促,“不早了,快睡。”“知道了,这就睡。”夷珠等了他许久,这会儿已经有些困意了,闻言,咕哝一声,闭上了眼睛。裴渊在她身侧躺了下来。看着她沉静的睡脸,几次想将她搂入怀里,都作罢了。若是抱了,他整晚都不用睡了。他单手枕在脑后,听着她轻细的呼吸声,不久也有了睡意。翌日。听到动静,夷珠醒来,看到裴渊在穿衣,她懒懒地没有动,只是看着他。裴渊察觉了,转头看来,见她睁着朦胧的眼睛,便知她还没有完全清醒。他倾身在她额头上吻了下,“多睡一会儿。”“唔~”夷珠应了声,便又闭上了眼睛。裴渊很快走了。不知过了多久,夷珠还睡着,却突然听到一记悠长的号角声,瞬间清醒了,那是狩猎开始的号角声。她刚坐起来,小孩便进来了。“娘亲,您快起来,咱们去围场狩猎。”他穿着骑装,趴在床沿上,乌眸晶亮地看着他。夷珠摸
了摸他的脑袋,“好。”她快速下床穿衣洗漱。小孩一直跟在她身后,等她洗漱完,突然拉了拉她的袖子,“娘亲,我有一样东西,要送您。”“什么?”夷珠好奇地在他面前蹲了下来。小孩立即将一个铁制的、筒状的东西拿出来,“这个叫袖箭,可藏于袖中,娘亲若是遇到危险时,可用于自保。”说着,便将夷珠的袖子往上拉了拉,然后动作熟练地将那箭袖,绑在了她的手腕上。夷珠震惊地看着他,“这是……哪里来的?”小孩知她怕是想起了那次在酒楼的事情,他并不想瞒她,便道:“这个袖箭是父王之前特地让人为我打造,用来防身的。上次在酒楼,那些醉汉,其实是我射倒的。”说到这里,他生怕娘亲会讨厌自己,觉得他小小年纪,便这般狠辣,便急忙解释,“我本不想伤他们的,可当时没有办法。”夷珠确实心惊,但并不怪他。见他这般着急,便安抚道:“我知道的,事有轻重缓急,而且那些人也不无辜。”“您不怪我?”小孩睁大了眼睛,有些惊讶。“当然不怪。”夷珠认真地说,“你懂得保护自己是好事。我们不主动惹人,但别人欺到头上了,我们也不用客气。”小孩彻底松了口气,抱住她的脖子亲了一口,“孩儿此前其实很害怕娘亲知晓后,会讨厌我。”“那你还把这个东西送给我?”夷珠不解,他若不送,她便不会想到。“可是比起被娘亲讨厌,孩儿更在乎娘亲的安危,有了这个防身,娘亲若是遇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