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心思飘忽间,她的手突然被烫了下。她愣了愣,意识过来是什么时,她小脸涨得通红,刚要撒开手,男人再次压了下来。温热的唇,贴着她的耳朵,声音暗哑低沉,“感受到了么?”夷珠慌乱地点头。“可还敢说……我不行?”裴渊咬着她的耳朵,声音咬牙切齿。夷珠用力摇头。裴渊轻笑一声,握紧了她的手。夷珠后悔冲动之下,说出那句话了。良久后,裴渊突然抱紧了她,声音既欢愉,又隐忍,“珠儿……”夷珠反应过来,脑海里一片空白,心“咚咚咚”的,像擂鼓般。她感到羞耻极了,整个人缩在裴渊怀里,半天不敢抬头。裴渊平复气息后,低声笑了下,拿过帕子,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她青葱般的手指,故意逗她,“刚刚胆子不是很肥么,怎么这会儿竟吓成这样?”夷珠又羞又气。她如何会知道,他会让她做那样的事情?同时,她为自己的无知,感到惭愧。裴渊那样的,若是不行,这天底下的男人,怕是没一个行的。而且,原来男人……还可以那样……裴渊见她不说话,侧身躺在她身旁,观赏着她绯红的小脸,心情从未这般愉悦过。良久后,他修长的手指,把玩着她垂落的长发,温声道:“珠儿……非是我不愿意要你,是……”夷珠闻言,终于转头看他,一脸好奇,“是什么?”虽然裴渊证明了他是行的,但她心里还是奇怪,为何,他每每到了关键时候,都偃旗息鼓?裴渊停顿了下,不知该如何说。这丫头不会知道,他忍得有多辛苦。她如此诱人,他恨不得日日夜夜要她,但他不能只顾自己欢愉……据狐儿所说,在未来,他在那间破庙里侵犯了她,只那一夜之后,她便有了孩子。若他现在要了她,她定然会有孕,到时候狐儿是不是就会消失?他不敢冒险。虽然那孩子时而会气他,但更多的时候,都乖巧懂事,而他的到来,为他枯燥沉闷的生活,带来了许多欢乐,也因为他的到来,让他认识了珠儿,并娶了她。他相信,珠儿亦是喜欢裴狐的。若有一日,他消失不见了,她定然难过。他是他们的孩子,他们都爱他。尽管,他迟早是要回去的,也有一天,会重新出生,成为他们的孩子,但他还是想多留他一段时间。见他突然沉默,夷珠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袖子,“王爷,你怎么了?”为何,她觉得这一刻,他的神情有些悲伤?裴渊回过神来,摇了摇头,“没事。”夷珠闻言,松了口气,主动偎入他怀里,抱着他的腰。“不管王爷是好是坏,我都不在乎。”她以为裴渊是难以启齿,所以颇为认真地说。刚才看到他眉间的悲伤,她心里感到好难过。他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。既然如此,她又何必非要个解释?她嫁给他,本身也不是为了那种事。“不过王爷不要老是……戏弄我。”她小声补充道。他总是撩拨她,会让她很困扰,身体的反应,更是让她感到羞耻。裴渊怔了下,在对上她真挚纯澈的眼睛时,他忍不住叹了口气,“好。”他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真相,所以狐儿的事情,他颇有些纠结和顾忌。他几番想开口,却又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,所以最终没有将真相说出来。事情说开以后,夷珠心里松快了很多。躺了一会儿,她忽然推开裴渊,坐起身来。“去哪?”裴渊拉住她的手。夷珠支支吾吾地说:“我去净房……”裴渊愣了下,倏然想到了什么,哑声道:
“去吧。”夷珠如蒙大赦,拿了换洗的衣物,飞快去了净房。裴渊叹了口气,身体又隐隐作疼了起来。夷珠出来的时候,裴渊已经没在屋里了。她松了口气,收拾了一下,去了小孩的院子。她到的时候,小孩正在院中练剑。眼下虽然已经是秋天了,但白天的日头还是很晒的。他站在日头下练剑,小脸上尽是汗水。看到她过来,小孩眼睛一亮,练得更起劲了,那把特别为他打造的短剑,在他手里舞得虎虎生风,颇有几分气势。夷珠有些吃惊。想不到乐乐才五岁,竟然这般厉害,短剑在他手里,舞得行云流水。见他舞得起劲,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,夷珠倒是心疼了,对顾潜道:“能不能让乐乐先歇一下?”顾潜看了她一眼,点头,“嗯。”“乐乐,先过来歇一会儿。”夷珠对小孩招手。小孩有模有样地收了剑,小跑着朝她走来。“娘亲怎么过来了?”他仰起红扑扑的小脸,欢喜地说。夷珠将他扶住后,蹲了下来,拿帕子擦拭着他脸上的汗。她故意道:“我不能过来?”“当然不是。”小孩急忙道,“孩儿只是以为你要陪父王。”夷珠顿了下,“他是大人,不用我陪的。”“可我看父王想要你陪。”小孩老气横秋地说,“而且你们新婚燕尔,最是如胶似漆的时候,孩儿不能打扰。”夷珠很是惊诧,“这些话谁教你的?”小孩眨了眨眸,“孩儿无意中听别人说起过。”夷珠汗颜,现在的小孩真是了不得,什么都懂。“先进屋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