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蝉儿。”夷珠感激地看了她一眼。秋蝉摇了摇头。裴渊顿了下,忽觉得夷珠的嘴唇很白,小脸上也没有血色,他心里有些担心,“身子若是不适,便早些回去吧,不用强撑。”夷珠摇头,“我没事。”顿了下,声音软绵绵地说,“王爷,我饿了。”裴渊听着她像猫一样的声音,心里像被什么挠了一下,瞬间滚烫又饱涨。“嗯。”他应了声,从顾潜烤的几样烤肉中,挑了一份烤兔肉,递到她手里。夷珠本来没有胃口,只是不想扫了裴渊和顾潜的兴,这才吃的。不料,烤肉吃进嘴里,却令她眼睛一亮,夸道:“顾潜的手艺真好。”..顾潜动作顿了下,头也没有抬,“是主子教的。”夷珠惊讶地看向裴渊,“你教他的?”“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么?”裴渊好笑地说。“可您是王爷,我以为、以为……”“以为我只会饭来张口,衣来伸手,是么?”裴渊替她说了。夷珠急忙道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只是你身份贵重,我以为你不可能会接触这些。”“早些年,我在军营里待过,什么都做过。”裴渊不甚在意地说。夷珠恍然大悟。怪不得他晾衣衫的动作,那么熟练,原来不是她多想了。“王爷好厉害。”她由衷佩服地说。文能安邦,武能定国,说的就是裴渊吧。他文韬武略,样样精通。一时间,她双眸中充满了对他的崇拜。裴渊闻言,俊脸上浮现笑意,“嗯,你这话,我姑且信了。”“我说的是真的。”夷珠蹙眉。裴渊失笑,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夷珠吃完后,想去池边净手,一时忘了身上的问题,起身的时候,撩了一下披风,正好被裴渊看到了。在看到她裙子后面的血迹时,面色凝固,突然拉住她的手,将她腾空抱起,“珠儿,你受伤了,为何不说?”夷珠呆住。对上男人忧心忡忡的眼睛时,她恍然回神,涨红了脸,“王爷误会了,我没有受伤……”“没有受伤,怎么会有血?”裴渊眉头皱紧,对顾潜吩咐道,“立即去镇上找个郎中来。”“不用了,我真没事。”夷珠连忙将欲走的顾潜喊住。但顾潜却并不听她的,已经施展轻功走了。夷珠这下傻眼了。为避免一会儿闹出更大的乌龙,她忙抓住男人的手臂,急声解释,“王爷,我真的没有受伤,那是、那是……”她一咬牙,直接说了出来,“那是葵水!”裴渊脚步顿住,低头看着她,有些没有反应过来那是什么,“葵水?”“对,就是葵水。”夷珠晕红着脸,点头。她怎么也没有想到,他竟然不懂女人家的那些事。但想到他府中一个女的也没有,又能理解了。他的心都扑在了朝政上,加上身边又没有女人,一时间没想到那处,实在正常。裴渊看着她红红的脸,终于明白过来,一阵尴尬,“我、是我愚昧了。”“这不怪你。”夷珠摇头,“你放我下来吧,得将顾潜叫回来才行。”裴渊并没有将她放下,安抚道:“没事,一会儿郎中若是来了,便让他给你诊诊脉也好。”夷珠闻言,便没再说什么,想着顾潜跑那么快,肯定也追不回来了。一回到夷家别庄,夷珠便要回屋去收拾。小孩刚要上前,却被裴渊拉住了,“你娘亲累了,让她先歇会儿,我们先回去,晚些时候再来。”小孩本来不乐意的,但听到娘亲累了,便对夷珠乖乖地说:“娘亲好好歇着,我晚点来看你。”夷珠本来还想说,没关系的,但父子二人已
经走了。夷珠收拾好后,碧清便抱起她换下的衣物,要拿去让人洗。看到裴渊的那件披风,夷珠忍不住叮嘱了句,“王爷的披风,要仔细点,别弄坏了,还要洗干净点。”碧清笑眯眯地说:“小姐放心吧,奴婢会交代下去的。”“嗯。”夷珠放下心来,“对了,蝉儿的帕子,你重新给她做一块,她的我用了。”“知道了。”碧清答应了下来。说到帕子,夷珠想起裴渊先前的那块,心里不禁有些发虚。上次因为误会裴渊,她将上面绣了一半的松枝给拆了,帕子也叫碧清拿去扔了。一抬头,见碧清还没走,她不由愣了下,“碧清,你还有事?”碧清笑眯眯地看着她,突然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盒子来,“小姐是不是在想渊王的这块帕子?奴婢给您带来了。”夷珠惊讶地接过盒子,“不是叫你拿去扔了么?”碧清道:“小姐上次在气头上,奴婢怎么敢真的扔了?好好地给您收着呢。”夷珠闻言,倒是有些不好意思,“谢谢你,碧清。”碧清摇了摇头,退下了。夷珠打开盒子,果见里面放着的,正是裴渊的那块帕子。她拿起来,打算晚些时候,重新给帕子绣上图案,然后还给裴渊。她收好帕子,刚要躺下,夷夫人这时端着一个碗进来了。“这是娘给你冲的红糖水,你喝些,肚子会舒服点。”夷夫人柔声道。夷珠心里暖暖的,“谢谢娘。”“真是傻丫头。”夷夫人嗔了她一眼。等夷珠喝完躺下后,夷夫人又拿过薄被,温柔地盖在她的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