夷珠转头看了眼,见喊人的竟是齐悦,不禁有些诧异。齐悦已飞快地跑到了三人面前。刚要站定,便被赵公公伸手格开了,并呵斥道:“齐小姐,渊王面前,岂容你放肆?还不快退远些!”齐悦吓了一跳,连忙退后了好几步,方才跪了下来。“王爷,臣女有事奏禀。”裴渊略有些不耐,但还是道:“说!”齐悦也知道渊王此人并不好接近,因此不敢耽搁,连忙将来意说了。“臣女是想揭发夷珠!”裴渊顿了下,“揭发夷二小姐?”夷珠闻言,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,抿唇不语。“正是!”齐悦连忙道,“渊王有所不知,此**狠毒辣,自私狭隘,还惯会耍手段,她原本倾慕景王,奈何景王心里只有景王妃,对她不屑一顾,她便因爱生恨。王爷千万不要被她骗了,她接近您的目的,是为了报复景王和景王妃。”夷珠:“……”没想到,她们竟是这样想自己的。她为了报复裴辰景和夷灵,故意接近渊王?忍不住的,她转头看向身侧的男人,想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?他会不会信了齐悦的话?没想到的是,裴渊也正好转头看她。对上男人漆黑深沉的眸,夷珠一愣,下意识解释道:“不是那样的,臣女没有……”裴渊唇角勾了下,“不用着急,本王知道。”齐悦见他并不相信自己的话,顿时急了,“王爷,臣女句句属实,夷珠接近您,就是为了报复景王和景王妃,此女包藏祸心,用心险恶,王爷千万别信她!”包藏祸心、用心险恶的夷珠:“……”令她奇怪的是,齐悦为何这般信誓旦旦?可是有人在她面前挑唆了什么?想到这层,她便立即想到了一个人。齐悦一向站在夷灵那边,唯夷灵马首是瞻。答案已经显而易见。想着,她夷珠居高临下地看着齐悦,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你是亲眼所见,还是亲耳所闻?”“什么?”齐悦一愣。“你是怎么知道,我对景王是因爱生恨,接近渊王,更是为了报复景王和景王妃的?”夷珠慢声道。齐悦噎住。她自然不可能说,她是听了夷灵的猜测,而她却信以为真,自己给夷珠定了罪。夷珠见她说不出话来,并不意外,也能猜到事情的原委。齐悦一向如此,夷灵要让她做什么时,并不会直接说,但会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,引导她,让她为自己打抱不平。“你刚刚说得那么笃定,我还以为你亲眼看到我说的,是有了确凿的证据。”夷珠淡淡道。齐悦闻言,忍不住扬高了声音,“这还需要什么证据?谁不知道你以前对景王爱得要死要活的,现在见他娶了夷灵,你怎么可能咽得下那口气?而且你那么快就搭上了渊王,显然就是为了报复他们。”“哦,原来你没有证据啊,完全靠的是自己凭空臆测的。”夷珠语气失望。齐悦呆住,完全没有料到她会跟自己扯什么证据。她哪里又有什么证据?反应过来,她强辞夺理地说:“这需要什么证据?明眼人都能看得分明的事情……”“照你这么说,衙差办案抓人,都不用证据,只要靠自己的臆测就可以?”夷珠挑眉。“这是两码事!”齐悦声音弱了些。“不,都是一样的!你无凭无据,靠着自己的臆测,或是别人的挑唆之言,就一口咬定我接近渊王是为了报复景王和景王妃。我还想说你是恶意诬陷呢,我完全可以将你告去衙门,请府衙大人定夺!”夷珠语气不紧不慢,说的话,却极有威慑力。“我
才没有诬陷你,我说的是事实!”齐悦一急,大声反驳。“可我觉得你就是故意诬陷我的。”夷珠神情认真地看着她。“你有什么证据?”齐悦脱口道。“这需要什么证据,明眼人都能看得分明的事情。”夷珠眨了眨眸,缓缓开口,用她前面说的话,堵她的嘴。果然,齐悦听后,整个人傻在那里,颤着唇瓣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。赵公公“噗哧”笑出声来。裴渊嘴角也勾了下,侧头看着阳光下,少女黑白分明的眼瞳,动人的神采,眸内笑意加深。小孩拍着手掌,仰头看夷珠,一脸崇拜,“珠珠你好厉害,将她怼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!”夷珠心情很好地摸了摸他的脑袋,“你相信我?”“我当然相信珠珠啊。”小孩认真地点着头。夷珠心里一松。“喂,看你那么蠢,你该不会是被人利用了吧?”小孩看向齐悦,一脸唾弃地说。齐悦面色一阵红,一阵青。小孩摸着下巴,一副思考的样子,“你无中生有,恶意编排诬陷我珠珠,企图挑拨我珠珠和父王的关系,实在是用心险恶,该治你一个什么罪呢?”齐悦脸一白。“杖十!”裴渊突然淡淡开了口。齐悦这下,面色大变,慌忙求饶,“渊王饶了臣女吧……”可随着裴渊话落,早有内侍,呼啦一下,冲上前来。很快,琼露殿前,便响起了齐悦的痛苦惨叫声。正好寿宴结束了,官员和女眷们纷纷走了出来。看到齐悦被内侍杖打的一幕,大感吃惊。不过未等众人问明白事情原由,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