存在多少敌意,但时年还不敢轻易松开她。
这里不像是神针门,因为有旁人佐证而足够说明无害,在这个岛上她看到的是如宫九这样的疯子,围绕着赌桌的赌徒杀手,所以倘若再多个美貌的骗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时年的飞刀在指尖格外灵活地转动,像是一种无声的威胁。
她继续问道,“那么这里是哪里?”
“小老头吴明的无名岛,”沙曼回答道,“你或许得小心一点,你能拿下宫九实力可能在他之上,但宫九身上奇怪的招式都是小老头教出来的,他并不是个好对付的人。”
时年听到这里眨了眨眼睛,露出了个笑容,“你真是个好心的姑娘。”
好心这两个字在无名岛上实在是个奢侈的形容,沙曼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嘴角。
但很奇怪的是,她并不讨厌这个上来就把她捆起来的姑娘。
宫九虽然喜欢挨打,还是她拿着鞭子,可岛上的人都知道,在这个看起来平日里是她不理睬对方的关系里,自己才是被迫服从不得离开的禁脔,所以在看到宫九这样受制的时候,她只觉得自己的心情要比任何时候都舒坦。
自然她也并不介意再多告诉她一点岛上的秘密。
“吴明的手底下培养的这些杀手有个组织名字叫隐形人,你或许没听过这个名字,却不能不知道他们的厉害。”
沙曼继续说道,“他能把握算准海上的洋流,知道什么时候船只翻了会随着水流飘到岛上来,依靠着这些明里并不是由他造成的海难他积攒了一笔财富,依靠着杀人他积攒了另一笔更加庞大的财富,在他看来这是这世上第二古老的职业,值得发扬光大。”
时年没有问她第一古老的职业是什么,她看得出来沙曼并不是个喜欢隐瞒的人,尤其是在看到她对宫九的对待手法堪称粗暴后,反而像是解开了她身上的什么桎梏。
所以她不说的便应该是不想说。
“那宫九也是个杀手?”
“他不完全是。”沙曼摇了摇头,“他是个上位者,但也可以说是。”
她看向了那披着宫九白衣的少女。
她手上那把飞刀转得都快出了残影,却依然稳稳当当的在那里,谁都不能质疑她是个使飞刀的高手。
沙曼在岛上见到过很多高手,吴明的手下更是掌握了极多失传的武学,但要在她这个年纪达到这样水平的却几乎没有。
“按照吴明对杀手的定位,要么就要做到像是泡沫没入大海一样无踪无迹,也就是隐形人,要么就得明面上的身份绝不会让人联想到背地里的身份。”
“是这么个道理。”时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。
所以她在看到那些赌徒的时候,只是觉得他们身上有种杀手的气质,却更多的还是直觉上的判断,而不是真能下这个结论。
沙曼本以为自己跟她说的岛上的情况会让眼前的少女有所警觉,却听到她在思量了片刻后问道,“那你觉得我假扮宫九在岛上继续走动,不被识破的可能性有多大?”
她心中一跳。
对方显然不是在开玩笑。
“你既然跟我说那么多,想必并不是站在宫九这边的,如果我们做个交易,你继续为我提供岛上的情报,我假扮宫九将你带出去,你觉得有几分成功的希望?”她又问了一次。
沙曼从未想过这样的一种可能。
但她的易容能骗得过其他人,骗得过她,或许就有机会骗过小老头。
她想了想开口问道,“你会用剑吗?”
她问出这话的时候,时年自然而然地看向了那把悬挂在镜子旁边的样式古朴,剑身细长的剑。
“那是赤龙封雪剑,”沙曼补充道,“小老头教给宫九和其他人的东西不一样,宫九看什么都能立刻学会,很奇怪的是这个天赋没有让他选择什么都试试,而是精诚剑道几乎到了剑邪的地步。你可以假扮得出宫九的样貌和气质,却很难装出宫九在剑道上的造诣。”
这倒确实是个问题。
剑气和刀气是不一样的,尤其是她的刀气因为飞刀充当武器的关系更是收敛,比如同样是用刀,雷损的不应魔刀用出的刀气,苏梦枕的红袖刀的刀气和她这蜃楼刀的,显然彼此之间都各不相同。
“宫九的手底下还有个新收不久的手下叫木一半,这人也是个用剑的好手,因为他右半边的身子几乎都已经被削去了,却恰好吻合了海南派天残十三式剑术修炼的要诀,他以铁拐使出来的笑指天南剑招,我是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