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深知在战斗中,全船人员必须团结一致,最大效率地发挥自身的能力,并和他人尽力配合,这才能够在和强敌的战斗中克敌机先,取得胜利。但是如果将皇国比作一条船,那么枪炮官和大副这一级别的军官差不多在做着贪污军饷的行为。比如镍,确实皇国缺乏镍元素,但是难道建造信浓号这样重要的任务还不能筹措到么?但是财团却为了制造镍元素紧缺的局面,减少了信浓号的镍元素配给。”
“幸亏百姓和军队对天皇陛下极其忠诚,暂时还没有起来造反。但是从我这次回到神户的川崎海军造船厂,一路的见闻几乎惨不忍睹。在这种连猫爪子都想要拿来一用(日本谚语,形容人手不足)的情况下,居然还有人失业而导致穷困潦倒。街上到处都有妇人忍痛贩卖自己的孩子。”
“而陆军居然还征召工厂的工人入伍参战。一方面,工厂的熟练工人数量越来越少,不得不将大部分工作交给老幼妇孺;一方面,富有经验的工人却在豪国被豪军用各种残忍的方式杀死。”
“我觉得日本病了,病得很重。”我总结着。
“我需要向天皇进言。”山本打破寂静,说道。
“阁下……”我斟酌着,最终还是说了,“别白费劲了,天皇……已经不太信任您了。”
32.山本的动摇
山本猛地站了起来,但是片刻后,又慢慢地坐下了。
“确实呢。”山本苦涩地说,“我力主与米国和谈。在取得大胜的情况下不乘胜追击,却要和谈,在军部和陛下看来,大概是投降派吧。”
“联合舰队上次胜利来得有多侥幸,妾身以为,绝大多数大人物都明白。但是为了他们的野心,有些人不想明白,有的人明白装不明白。结果就是这样子了。”我摊手。
“大和,为什么事情会到这个地步呢?”山本靠在椅子上,语气飘渺地说。
“……”我沉默了一会儿,开口了。
“因为……大概一开始,日本的道路就选错了吧……”我喃喃地说,“从明治维新开始,日本的政治制度不过是由幕府掌握大权,变成了由天皇和军部联合掌握权力而已。所谓四民平等……不过是忽悠人的口号罢了。农民还是一样遭受盘剥,赤报队这个宣传明治政府将会降低赋税的队伍,被安上‘假军队’的罪名惨遭屠戮。日本掌权者对底层的压迫,始终没有变。”
“似乎,在兴办了几个工厂后,日本的面貌是越来越好了,可是光鲜的外衣下,剥削仍然十分残酷。”我的语气变得坚定,“自明治维新以来,爆发了多少次抢米风潮?但可笑的是,其实每次饥荒的时候,粮食并没有匮乏到完全不够吃的地步。”
“当国家的权力操纵在财阀手中的时候,那么国家的一切政策必然是为了财阀服务,但是财阀是不是一定需要效忠国家呢?未必啊。”
“每次国内的各种矛盾严重到快要没办法的时候,军部就发动战争。我得说:干得漂亮,打赢了,从战败国哪里掠夺来的资源可以部分缓解社会矛盾;打输了,社会矛盾的主体之一,下层民众在战争中伤亡惨重,结果也没有力气造反了。”
“不要这么说,毕竟之前的战争是国内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发动的。”山本无力地反驳。
“阁下,您说这话您信么?”我严肃地说,“这些社会矛盾只要国内的财阀不那么残酷,完全到不了这个地步,不过……”我耸耸肩,“要让狼不吃人,也确实不可能。按照妾身最近看的一本书,叫什么来着,啊,对了,《中国的各阶级现状分析》,是中国共产党的那个领袖写的。资产阶级的阶级本性就是最大限度地追求利润嘛,至于追求利润会不会导致自身的灭亡,估计他们是不会关心的。”
“《中国的各阶级现状分析》?你从哪里弄来的这种书籍?”山本突然反应过来了。
“之前给武藏侵蚀的时候,从长崎宪兵队的一个人那里顺来的。阁下您也知道妾身能隐身嘛。那个人很有意思的,宪兵队让他读这些书来识别赤色分子,但是他读了这些书自己相信了……”我装天真状。
“这种赤色书籍不要看了……等等,拿来我看一下。”山本突然精神起来。
“……给,”过了一小会儿,我从墙壁里拿出那本书,是中文版,不过好在山本的中文还不错。
“先放在我这里。”山本把书收好,来回踱了几步,“大和,如果我们再次击败米国,那么局面是不是还能够维持一段时间呢?”
“阁下,不乐观。”我说道,“您最多只能管好联合舰队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