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说,在数百年前,有一位叫流音的姑娘,这位流音姑娘医术高明,她说她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。流音喜欢穿白裙,不过她总是戴着帷帽,垂下重重轻纱,不露真容。她一直在江南一带行医,不收取一分钱,只是每去一个地方,她都会向人们打听一个叫容慕的男子,每每听到人们说不识时,她总会很失落,继而又打起精神继续她的行医之路。
后来,流音遇到一个少年,她叫他容慕,还哭着说她找了他很久了,他终于回来了。少年手足无措,为她擦去眼泪,告诉她,他叫容恪,不叫容慕。流音失魂落魄,你不是他,不是,他说不想再看到我,又怎么会见我呢,你不是,不是......
自此,流音跟容恪成了朋友,心情好时,她会弹琵琶给他听,他也会包容她的一切坏脾气。直到有一天,容恪不辞而别了,为此,流音黯然神伤了许久。后来容恪回来了,不过他不再是那个陪伴她的温柔少年了,他是年轻的帝王。他居然骗她!她最讨厌的,便是欺骗。
容恪想要流音做他的后,陪他一起看万里江山,为此,他用整个城镇的百姓威胁她。这里曾有她最美好的回忆,她不忍,也不想鲜血玷污了它,于是她妥协了,甘愿做他金丝笼中的雀。即使他对她千般体贴万般好,即使他三千弱水只取她这一瓢饮,她也不开心,这不是她想要的,她想要自由,可他不肯给她。
不知过了多少年,昔日的少年两鬓已生出华发,可她依旧容颜不改,还似初见。朝中大臣上奏,妖后祸国,要他废后。民间也怨声载道,废后的折子如雪花般飞上他的桌案,他不为所动。数百官员在宫门口长跪,民间义军四起,打着清君侧的旗号,势如破竹。
最后的屏障被攻破时,他看到她嘴角漾开的笑意,那是一种解脱的笑,发自内心。他执起佩剑,告诉她,我知你不爱我,一直都知,可我爱你啊,除非我死,否则我不会放开你!
后来,容恪为流音挡了一剑,正中心脏,他问她,容慕,到底是谁?
流音缓缓落下一滴泪,继而化作无数片花瓣,飘散于世间.......
叶棠眨眨酸涩的眼睛,看来,这是个悲伤的故事啊。
“哎,先生,你这说得不对啊。”一个声音自楼上雅间传来,“你说这流音戴着帷帽,从不以真容示人,那容恪又怎么知道她流泪了?那些大臣又如何得知流音容颜不改?”
说书人可不干了,两人开始争论起来。
叶棠吞下最后一块点心,带小萤离开。最讨厌这种杠精了,有本事自己下来讲啊!呃,虽然说他说得有那么点道理,但是这终归只是传说啊。那么计较干嘛?看来又是一场精彩的唇枪舌战啊,不过现在她没那个闲心当吃瓜群众。
“哇!小,小棠,你看那个花灯好漂亮啊!”话痨小萤上线,“你看这个发簪,好看吗?”小萤拿起一支发簪在发髻上比划了一下。
“好看!特别好看!”叶棠不忍心扫她兴致。
小萤完全没听出叶棠的敷衍,“那好,老板,就要这个。”
容慕,容恪?管他是谁,只要真心爱自己不就好了?叶棠还在想花神的故事,也许是她还没有那么刻骨铭心的爱过一个人,所以她不懂流音的那种执念。
“小棠,我们去猜灯谜吧!”不等她拒绝,小萤便扯着她朝前跑去。
“哎,各位看官,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啊,我们这里有一盏七彩琉璃灯,若是谁猜中了,那这灯便是他的了!”连竹楼的小二指着一旁精致的盒子道,“这谜题嘛,也是我们东家亲自出。”
连竹楼是奉城最大的茶楼,它真的就只是一间茶楼,不卖酒,也不售咖啡,在这样新旧交杂的时代里,它的存在真真是一股清流。可楼里的生意却也不差,他们总是能收到最好的茶,且价格也公道,因而文人墨客也总喜欢聚于此处,吟诗作对,好不风流。
而这连竹楼的东家也是个神秘人,从不在人前露面,即使不得不见人,也是轻纱覆面,一个弱女子能让连竹楼屹立不倒,想来也是有些背景和手段的。
小二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,取出那七彩琉璃灯,当真物如其名,似乎是玻璃制品,切割工艺很是精巧,像现代的钻石一样,灯光照来,霎时间流光溢彩,有种夺目的美。
叶棠想好像玻璃在这个时期也有了,只是这种切割工艺不多见,也难怪四周的人们目露惊叹之色了。
“小棠,我们也去试试吧!”小萤眼馋的看着那盏灯,好漂亮,好想去摸摸它。
叶棠盘算了一下自己的语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