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担心追兵再回来,两人找了个隐蔽的地方,然后叶话痨开始缠着“小七”聊天。
“小七哥哥,你军装上绣着‘鄞’字,是不是表示你是鄞军,是司家的副官呢?”叶棠一脸期待的看着他。
司行庭眼中掠过一丝暗芒,原来是冲着鄞军,冲着司家来的,还能知道我是副官,看来不简单,他倒是想看看,她有什么目的。
“嗯,我是鄞军,是司家的副官。”他特意强调了‘副官’两个字。
叶棠心下一惊,看来是怀疑她了呢,她再次扬起无害的笑容,“阿棠真聪明,小七哥哥的衣服跟别人不一样,阿婆跟我说,军装颜色深,官就大。人家都说,副官就是很大的官呢。”哼,跟我斗!
难道是他想多了?即使如此,一个十岁的小姑娘,医术那么好,还有那些工具,以及一路以来沉着冷静,不哭不闹,甚至为他取子弹时,一点都不害怕,眼睛都不眨一下。种种迹象表明,她,确实不像她所表现的那样简单!
叶棠一笑,“那小七哥哥识得司家少帅吗?”
“司氏四少,谁人不识。”
她眼睛一亮,“那小七哥哥有没有见过司少帅?”
“没有。”
叶棠有些失望,感慨道:“不知道少帅长什么样子,想来一定是天人之姿!”
司行庭垂眸隐去眼中的笑意,佯装冷漠,“还能是什么样,也不过一双眼睛一张嘴。”
就这样,不知过了多久,外面的枪声渐渐停止了。
司行庭神色一变,“有脚步,不知是敌是友,你躲到我身后。”叶棠泪了,咱别玩了,让她好好活着不行吗?
“少......”看到司行庭使的眼色,来者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“我没事,战况如何?”
张定正正神色道:“我方得胜,但也损失惨重。”
司行庭点点头,意料之中罢了,奉城占尽地理优势,是块硬骨头,所幸已经拿下。
奉城三面临水,且多为浅滩,根本不能进行大规模的调兵行为,而唯一的深水港守军将领,早在数月前便被司行庭策反,收为己用了。再说剩下的一个出入口也是重山环绕,多少天然屏障,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也不为过,只是它遇上了司行庭。
司行庭,在司家兄弟中排行第四,人称“四少”;因着他是嫡子,而司家又最重血统,所以打从这四少出生,他便是司家名正言顺的少帅,也就是鄞军未来的掌权者。
司夫人早逝,司督军又忙于军中之事,像司家这种大家庭,后院里的腌臜事可不少,多少人盯着他这个少帅的位置。老夫人年事已高,也不能时时刻刻照看他,再者,明枪易躲,暗箭难防,司行庭是怎样在那些豺狼虎豹手下活到现在,还能保住属于自己的东西,稳坐少帅之位,没有人知道。就像人们只看到他这个少帅手握实权、风光无限,却不知他背后的努力,和付出的代价。
“只是......”张定似有难言之隐,“督军那边对您攻破城门的方法,颇有微词,还有,二少爷和三少爷。”
司行庭冷冷一笑,眼中满是不屑,“两个连战场都不敢上的废物,不用管。”
“是!”张定默默叹了口气,他是孤儿,比司行庭大四岁,从小就跟着司行庭,自家少帅十岁上战场,那时候连枪都端不稳,督军将他送上战场,告诉他要想活下去,就得自己去拼。
张定永远记得,刚上战场时,少帅眼中的恐惧,在他杀了第一个敌人之后,就消失的无影无踪,取而代之的是决绝,那场战争结束之后,他发现少帅变了,他的眼中再无波澜,愈发沉稳睿智,整个人也更加冷厉,处置犯人的手段也残忍不少,当然,也更加孤独。
历史有载:
司家四少心狠手辣,为取得胜利无所不用其极,竟派人在奉城散播鼠疫,迫使守军打开城门,此法极损阴德。又闻他亲手枪毙数名士兵,以此来树立威信。奉城一战,四少狠辣之名传遍全国。
然,民间亦有传言,说四少虽下令散播鼠疫,但只是针对敌军,且早已准备了大量药材和数十名大夫,及时控制住了疫情,并未有一名百姓受疫情所害,四少又令大夫替敌军士兵诊治。他之所以枪毙士兵,是因为他们趁乱欲对女子行不轨之事,四少杀一儆百,从此鄞军所过之处,再未有欺凌百姓之事发生。
公说公有理,婆说婆有理,一时之间众说纷纭。因为历史久远,且史料遗失损毁严重,很多事迹至今都无从考证。
“张定,这位姑娘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