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那位男士早就在她喝的酒里悄悄加了药,那瓶水里的沉淀只是安眠成分而已,刚才已经被她吐得七七八八了,现在是早前喝下的药开始发挥效果的时候了。
她脑子里很乱,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。一切都变得直接起来,想要说的话,可以不加掩饰地说出口,内心充斥的焦虑情绪,也**果地敢于表达出来了。
南乔抬头和她对视,眼中满是担忧,她望进他点漆一般的黑眸里,只觉得空气中沉浮的都是他身上的味道,一种纯粹的,男性的,很有吸引力的味道在她鼻端缭绕不去。
她伸出手去,想摸他的下巴,却被他生生截住了手腕。南乔有些奇怪地望着她迷蒙莹润的双目,她的双颊也泛着红,他预感到有些不妙,站起身来说:“我带你去医院。”
说着便拉着她的手要走,林菀被他一拽,只被一根腰带绑缚着的浴袍便松了,滑下一边,露出肩膀来。南乔居高临下,什么都看到了。她却还火上浇油地说:“我什么都没穿。”
她本意是想表达,她的衣服还是湿的,尚且挂在浴室里滴水,不方便这样去医院。
但是,于南乔而言,他并不了解林菀,这句话在他听来就是一句最直接的勾引。她本就让他魂牵梦绕了很多年不得忘怀,几个月前见过她本人一次以后,她那一双光洁的长腿便在他脑海里出现了很多、很多次。就算是一个洁身自爱的好男儿,也还是要撸的,撸啊撸地就将她浮想联翩了很多遍,真的亲眼看到本人暴露在眼前的时候,是个男人都得气血翻涌,把持不住。
南乔的手都在抖,还是用强大的自制力控制着神智,颤手帮她把衣服归拢起来,轻声叮嘱道:“那你就好好休息吧。”
林菀觉得她的掌心好热,浑身都热,只穿一件浴袍也还是热得受不住,唯有被南乔握过的手腕感到了片刻凉意。
她伸手抓住他的
手,果然又一阵凉意传来,赶忙将他的大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降温,舒缓了一点才抬头问他道:“萧寒说你一直惦记着我,为什么?你统共不过见了我两次。”
南乔的手压在这世间最柔软的地方,那感觉,让他连象征性地挣扎都不想做,低头望着她说:“不止的,我很久以前就见过你了。”
这一说,就让他想起了第一次看到她照片的时候那种感觉,心中燃起简单又直接的爱慕。那种感觉,在几年之后的今天,依旧无比清晰地浮现出来。他笑起来,然后倾身吻了她。
南乔一直在外间吹空调,皮肤温度比林菀要低很多,她一触到他凉凉的皮肤便主动贴了上去——大面积降温。
若是林菀无意,今天晚上本可以就此结束,奈何她投怀送抱得那样及时,甚至比南乔还要积极主动地率先将手钻进了他的衣服里,对方这么高的配合度,以至南乔脑子里一阵火花乱闪,理智之类毫不重要的东西瞬间便被烧光了。
林菀一直闭着眼睛紧紧贴着他,不断地寻找更凉爽的地方,以至于她急切地摸遍了南乔的身体,直到她也被空调降下体温来,动作才终于慢了下来。南乔抱着她柔软又滚烫的身体,全心享受着随意摆布她的美好,一切都进行得很顺畅,酒精让她的反应变得缓慢却又迟钝得可爱。
她终究还是因那一下痛得厉害,眼角流下泪来。一直一言不发的她终于张口,喃喃地说的却是:“萧寒,好痛啊。”
南乔瞬时僵住了,然后心中才传来刺痛感觉。他望着她蹙着的眉,流泪的脸,伸出手去悬了一瞬,还是为她擦了眼泪,将她紧紧抱住了说:“你睁开眼睛看看我。”
林菀试了几次也没能抬起眼皮来,她又疼又累,后来就睡得不省人事。
南乔将她看了一遍又一遍,每一寸肌肤他都喜欢,都喜欢。林菀这个人,他也喜欢,很喜欢。于是他对自己说——有什么关系呢
,抱着她的人是我,不是吗。
南乔将她抱在怀里,贴着她的后背睡了一夜。林菀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觉得哪儿哪儿都不舒服,稍微一动便察觉心口处有压迫感。
她揭开薄被看到南乔的手就放在她的心口处,没有用力,却还是握着她的。她忽然想起他桌上摆的那一块鸡血石,他说想事情的时候就会拿在手里把玩,现在的意思难道是,他睡觉的时候手里也得把玩点什么?
她轻轻移开他的手,起身去洗澡,摸到衣服已经半干了便穿戴整齐了出来。南乔随意地裹了条浴巾在身上,明媚的清晨里,他的肌肉线条显得尤为流畅有力。
林菀本想悄悄走掉的,现在这样狭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