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没有着重讲是哪一天,可宫崎却是听了个明白。
肯定地点头。
“是我,只是我到的时候……”
衣衫褴褛,破败不堪,额头上嫣红血液蜿蜒而下,白皙与嫣红交映,带着破碎的美感。
可宫崎却看得心惊肉跳。
他从来不敢想象,如果,如果他再晚到一会儿,又会是什么光景?
如果早到一点,会不会出现其他的转折?
紧了紧身上的衣服,安然闭上眼睛,那天的屈辱感始终挥之不去。
淡漠的声音无波无澜。
“那些人,死了吗?”
身体微微颤抖,闭上眼睛,似乎还能感觉到那时候的天崩地裂,日月旋转。
一双双咸猪手在身上游走,带着肆意的笑容,卑劣肮脏的心思。
宫崎双手握紧,感受着女人身上那阴郁的气息,心中一痛,俯身将安然紧紧地抱在怀中。
深邃漆黑的眸底是浓厚的化不开的阴鸷,嗜血狠辣,残忍暴戾,通通在身上时隐时现。
咬紧压根,恨声开口。
“不,我不会让他们那么快容易死的。”
必定让他们尝尝,什么叫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的感觉。
安然闭着眼睛,呼吸均匀,毫无血色的脸上一片宁静和祥和,似乎风清月朗,一切都没有发生过。
可只有宫崎清楚,不一样了。
安然用外壳,紧紧地将自己包裹在里面。
他进不去。
而她,并不想出来。
而宫崎刚刚却没有说的是,那群乌合之众被找到了,可莫润和却消失无踪。
哪怕莫家分崩离析,莫氏一夜破产,都没有出现。
会找到的!一定。
“不,不要过来!不要过来!”
床上的安然紧紧地抱着被子,将头摇成拨浪鼓,鬓发被汗水浸湿,像是刚刚洗过一般。
脸色狰狞,却带着凄苦。
“宫崎,救我。救我!不要,走开!”
声音更加凄厉和高昂。
似乎梦中的情况也更加危急几分。
有那么一瞬间,宫崎甚至想将自己锤死了事。
他么自己当初究竟有多么缺心眼,竟然会想了个苦肉计的办法?
如果不是他住院,莫润和绝对不会铤而走险。
可事情已经发生了,他要做的,能做的,只是在医院里面,好好照顾安然。
精心呵护。
可哪怕是这样,也无法驱散她心底的阴霾。
紧紧地将安然抱在怀里面,一声又一声地重复在她耳边念叨着,声音温柔,低沉中却带着沙哑和痛意。
“安然,我来了,不要怕,我在。”
“安然,我来了,不要怕,我在。”
“安然,我来了,不要怕,我在。”
……
短短的几个字,慢慢地让安然安静下来,可眉头却紧紧地皱着。
抬手轻轻地将那紧皱的眉头抚平,宫崎睁大眼睛,全然没了睡意。
只要一闭眼,似乎就能看到那天的场面。
刺痛双眼。
心中像是有个黑洞,空落落的。
又像是有把钝刀,迟钝地磨蹭着,一刀又一刀,生疼至极,却又不会爽快。
“莫润和……”
一字一顿地念出那个人的名字
,血腥味充满整个口腔。
宫崎转头,就着银白色的月光打量着怀中紧紧缩在自己怀中的女人,喟叹一声,慢慢地闭上了眼睛。
她,究竟什么时候次啊能对自己敞开心扉?
“然然,你没事吧?听到这个消息,可吓死我了。”
凌洛洛拎着包包,气喘吁吁地冲外面冲进来,弯腰,小手按在膝盖上,呼哧呼哧喘着粗气。
一双妙目,上下左右来回地打量着安然,发现除了头部受伤之外,身上没有其他伤痕。
这才终于松了口气。
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,依旧叽叽喳喳地开口。
“然然,难道你就没发现,你最近跟医院特么有缘。该不会有啥不干不净的东西了吧?不然,我们啥时候去拜拜?”
安然斜了凌洛洛一眼,抿唇。
“我们家信仰***。”
额……
好吧!
被不冷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