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晴道,“你不懂,我希望寻南来接我们时,能看到我们生活很很好的样子。”
这话让巫景浔一愣,转身出了院子。
巫景浔在这里住了七天,他本以为会很难熬,因为怕阮晴问巫寻南的情况他不知该如何回答,而他也跟个间谍似得,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将阮晴和糖豆的生活境况一一汇报给巫寻南,偶尔还会附带几张照片。
巫寻南那里的问话和回答一项言简意赅,无论巫景浔发什么,他都回一条“知道了。”弄得他满是挫败感,一次他故意发了一条,“我是阮晴,我要见你。”
谁知半天却没反应,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就接到母亲的电话,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,说他不好好听巫寻南的话,净惹是生非。
巫景浔一肚子委屈无处诉说,只得打破牙齿和血吞,不过也因此让他坐实了阮晴和巫寻南之间必有隐情。
本来他是抱着尝试试探的态度旁敲侧击的向阮晴打探,没想到阮晴直接点破了他,而且还详细的告诉了他一切。
巫景浔颇有种看八点档电视连续剧的感觉,觉得狗血的巧合都让这俩人碰上了。
最后得出一结论,让阮晴茅塞顿开,他说,“阮晴,你丫就是被我哥惯得,惯得上了天,才发现自己不是仙女,想要下凡吧,又觉得特没面子。”
巫景浔还给阮晴解析了一件事,他说,“我哥要是图你们家那点钱,干嘛还把公司还给你叔叔,而且我记得当时苏氏企业亏损的厉害,即使不马上破产也是苟延残喘,我哥好心收了它,那还不是给你留后路,您老还不知道吧,我哥这么多年来奋斗的资产都在您名下挂着呢,否则怎么会让柳寒城钻了空子。还有一件事我不得不说,您以为我哥那智商能让柳含烟给禁锢,还不是因为他们兄妹俩拿着你的性命做要挟,知道我为什么总是在您有难的时候出现吗?那还不是我哥指使的。他呀,就怕您过得不好。”
“等等。”震惊过后,阮晴从巫景浔那里扑捉到很多信息。
“你的意思是柳寒城造假我生活的事情你哥知道?”
“当然,不然我怎么会那么巧合的出现在西藏,还不是我哥怕你有高原反应,身边没人照顾。”
“雨夜那天我晕倒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你哥吧?”
巫景浔一怔,点了点头。
阮晴突然喜上眉梢,“我就知道我没看错。”
“不过”表情立即沉下来,“他为什么要这么做,他难道不知道没有他我根本活不下去吗?”
巫景浔叹息一声,“我哥的想法其实和柳寒城一样,希望你有个全新的人生,但是这两个男人最后都败在了一个情字上。”
“景浔?”阮晴突然严肃起来,手指握住他的小臂,极其用力,巫景浔被捏的脸都有些抽抽。
“你有事说事,别掐我啊。”
阮晴没听见似得,手中力道一点没减轻,她问巫景浔,“巫寻南的眼睛是不是没治了?告诉我实话。”
巫景浔从来诶见过阮晴这样的眼神,清冷可怕,还带着一点血腥,他心里抖了抖,巫寻南明确告诉苏过他,不准将此事告诉阮晴的,可他就是性子急,江湖义气重,见不得自己老哥受了委屈只能默默的流眼泪。可如今看阮晴的情况,才发现自己没有消灭一场硝烟,却既可能引发一场大战。
“景浔,我希望你告诉我实话,不然,今天你这手臂可就废了。”
阮晴突然变脸,让巫景浔也怵了怵,阮晴虽然是个女人,却是个有三脚猫功夫的女人,而且还是个说一不二心狠手辣的女人,见识过她眼睛眨也不眨切掉柳含烟一根手指头,他很相信阮晴也能废了他一条手臂。
虽然他们是亲戚,但是在阮晴眼里,除了巫寻南的事神马都是浮云。
巫景浔犹豫片刻,还是说了实情。
“我哥的脑袋里藏了一颗子弹,所以才导致的失明。”
阮晴脑袋轰然一响,难以置信的瞪着巫景浔,眼神凌厉要把他穿透一般。
巫景浔立即站起身,连连摆手,“你别激动啊,伤害他的人又不是我。”
阮晴颓然无力的靠在沙发背上,双眼空洞的望着头顶的天花板。
其实这破旧的房子根本就没天花板,而是用竹节扎的顶棚,有几处估计还裂了几个窟窿。
“景浔,你回来吧,我不打你。”
巫景浔见状亦步亦趋的坐到刚才的位置,“嫂子,别再和我哥闹了,他这些年不知道有多不容易。”
“我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