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你!”
“阮晴,他多高傲的一个男人啊,我活这么大就没见他像谁低过头,可他为了你却来求我,求我救活你!而你呢?你一心想的是让他陪你一起死!”
耳边传来巫寻南痛苦的嘶吼,仿佛一阵阵巨雷撞到她的心上,她看到巫寻南被几个彪体大汉控制着摁倒在地,又看见柳含烟走到他面前。
白皙的手臂递到他的面前,他就像一只饿急了的猛兽见到美味的食物,张牙舞抓的咬了上去,她看到柳含烟脸色隐忍着疼痛,有鲜红的液体从巫寻南嘴角溢出,低落到地上,如同一朵罂粟。
柳含烟出门前说,“阮晴,你有心吗?”
她有心吗?没有,如果有她怎么会做出这样无一丝良知的事情!
柳含烟说她使尽万般手段不过是想得到他,而她使尽万般手段是想让他死!
阮晴如同一只毫无生气的木偶在床上坐了一夜,电视的画面定格在巫寻南恢复一点点意识后,跪在巫亦是的面前,“爷爷,求求你,让我死了吧!”
“巫寻南,世界那么大,女人那么多,你为什么选择了我?”
“阮阮,有的人你看了一辈子却始终住不到你的心里,可有的人你只需望上一眼就烙在了心上。”
“巫寻南,你为什么叫我阮阮啊?”
“因为你是我的软绵绵啊!”
“巫寻南,嫁给你我有什么好处?”
“嫁给我,你可以挥金如土、为所欲为。”
往日的一幕幕过电影似的在脑里重现,那些流逝的记忆泉涌般铺天盖地的袭来,如同翻腾的浪花。
很多时候阮晴都在想她失去的记忆里究竟有什么?
她和巫寻南的相识相爱是从哪里开始的?
如今一幕幕的想起来带来的不是惊喜,是心酸。
柳含烟说得对,那么好的一个男人,她竟然狠心到让他去死。
阮晴,这就是你的爱,你嘲笑柳含烟使手段,却不知你的所作所为比使手段耍阴谋更可怕。
阮晴从床上起来,疯也似的的往外冲,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他,想要拥抱他,可手指触碰到门板时却没有推开的勇气。
今夜的月色实在是冷清,今夜的风也实在寒凉,阮晴只穿了件单薄的袍子跪在沈怡微的门前。
“妈,求求你让我见他一面。”
是的,沈怡微已经将儿子接到自己院子里,她是个失败的母亲,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却浑然不知。
阮晴在门外苦苦的哀求,直到额头碰出了鲜血,膝盖隔出了伤痕。
沈怡微让素姐递来一句话,“阮晴,我们巫家再没有你这样的儿媳妇。”
她来到巫亦是处,巫亦是连一句话都吝啬的说,只扔出一张纸,上面赫然写着离婚协议。
佣人们冷眼看着她,错,不是冷眼看着她,是连看都不屑于看。
她这样恶毒的女人,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吧,连她都厌弃自己呢。
天上不知何时飘来了雪花,棉絮般砸下来,明明是初秋的天气,竟然下起了雪,看,连老天都在愤怒,都在惩罚这个狠心的女人。
阮晴穿着白色的袍子,赤脚走在冰冷的青石板路上。
她记得这条路,巫寻南胸前戴着大红花身上穿着锦缎礼服,骑着一匹汗血宝马宛如天人般降临。
他说,“阮阮,死生契阔,与子成说,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”
她曾笑他俗气,说这句话都被说烂了,他还拿来泡妞,他说,但凡被人说过千遍万遍的要么是真理要么是胡驺!
阮晴问他他属于哪种?
巫寻南说,“我属于说到做到型!”
飞雪纠缠着寒风,彻骨的寒冷如同刀子一样打在身上,这样的痛她都觉得难以忍受,那巫寻南呢?
已无眼泪,这个世上能为她擦眼泪的人已经被她折磨的生不如死!
他再也不会拥着她给她擦掉眼泪,然后温柔的说:“我的阮阮怎么又掉金豆豆了!”
悲伤像是决堤的江海不断蔓延。
突然碰到一个人,阮晴猛然的抬起眼睛,竟然是柳寒城!
他站在风雪里,纤长的手指握着一根黑色的拐杖,目光怜惜伤痛!
阮晴隔着珠帘似的雪目光呆滞的看着他,就像一根即将枯萎的草!
男子眸色一紧,脱下厚重的大衣给阮晴披上,并心疼无比的将之搂入怀中!
阮晴没有挣扎,任由着他搂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