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界里,谁心软谁就是输的那一位,瑾睿输的彻底。
瑾睿抱着笙歌轻轻的放在榻上,握着那双熟悉柔软的手,“笙歌,以后不要再把我推给别人了!”
男人的感情世界和女人不同,女人是感情容易出轨的动物,男人是身体容易出轨的动物。
世人说,世间多是痴情女子负心汉,这话实在有伤男人本色。
古往今来翻看史书,不管是盖世的英雄、还是昏庸的国君、亦或是落草为寇的绿林好汉,试问有哪一个负了自己的女人?
是项羽负了虞姬还是飞燕误了汉成帝?
男人的爱情纯粹的只有心爱的女人,女人的爱情却掺杂了太多红尘俗事。
然当笙歌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为时已晚。
笙歌醒来时面前放了一碗汤药,旁边趴着长发散落的瑾睿。
她的动作轻的宛如微风,可还是惊动了瑾睿。
这是八个多月以来两人如此近距离的见面,尽管咫尺的距离,却隔了沧海桑田。
“你醒了?”
“嗯!”
瑾睿端起案上的药碗递到笙歌唇边。
笙歌鼻尖发酸,“瑾睿……”
笙歌有千言万语想对他说却被瑾睿拦下,“笙歌,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!”
本以为此后瑾睿和笙歌从此和好,谁知笙歌犯了一个女人都会犯的错误,却总是乐此不彼。
故事听到一半,糖豆突然哭了起来,阮晴抱起他在屋子里来回走动,无意间瞥见巫亦是手下是一本书。
书页很旧,翻着黄,印着奇形怪状的图案。
巫亦是拿起书本放到阮晴眼睛底下,阮晴看清书本的封面写着四个大字——【巫蛊之术】。
糖豆吃了奶安详的在母亲怀里睡着了,小孩子就是好,无忧无
虑的,吃饱了就睡,完全不在意这世上发生了什么事,这世上的人遇到了什么难题。
前方传来锣鼓唢呐的声音以及鞭炮齐鸣的声音,这是新一任岛主的欢迎礼。
阮晴垂了眸子,“爷爷,你的故事还没有讲完。”
所以当瑾睿的房里再次出现陌生的女人时,笙歌的爱情就已经死了。
很多女人都觉得爱一个男人就要给予他完美的自己,那怕一个疤痕,一根白发,一条皱纹,一个青春痘,都是不允许的,因为她们大多认为男人都是视觉性动物,殊不知,男人的视觉在心门打开的那一刹那便失明了。
瑾睿推开笙歌的房门,踉跄着走了进去,红烛高照,鬓发微垂,多少个梦境里的美好都刹那间支离破碎,犹如一声闷雷击破了暗夜苍穹。
笙歌没有回头,语调一如过往,如涓涓溪流,“瑾睿,你需要个儿子。”
瑾睿嘲讽的冷笑,“是我需要还是你需要?”
笙歌道,“瑾睿,我不能做巫家的罪人,我不能生,只有靠别人来生。”
这是笙歌的悲哀,她的男人能和别的女人生孩子,唯独不能和她生。
瑾睿苍凉的笑,“笙歌,你还记得那一年你上山采药中毒之事吗?”
笙歌当然记得,那时候她一个人上山采药,却将药物认错,不幸中毒,为此差点丢了性命。
只是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,不知道瑾睿这时为什么又旧事重提。
“记得,那时候你以为我要死了,抱着我坐在院子里哭了一天一夜。”
瑾睿淡笑,“是,那时候你还说,即使你死了,也不要我另娶。”
笙歌语噎,竟不知该如何回答,嘴唇蠕动了半天,“瑾睿,这是最后一次,无论是男是女,我都不再强迫你。”
瑾睿的脸色掩藏在烛光后,变得若隐若现,看不见他的神情,只听到声音冰凉如三尺寒冰,“笙歌,我曾说过,无论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,以前是,以后也是,只是,笙歌,以后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。”
瑾睿转身离去,冰凉的声音再次响起,“笙歌,那年你中毒,大夫说如果要你活命,那么此生便不能再生育。”
瑾睿走了,孤青的月色照在笙歌苍白的脸上,她妄自镇定的身体再也控制不住颓然倒地。
两个月后,笙歌查出有孕,次年四月,生下一个男婴。
笙歌生下孩子后,便卧榻不起,大夫断言,已余三月生命。
孩子满月之日,瑾睿突然踏进笙歌院落,那时合欢翠绿成寅,含苞欲放。
瑾睿端着一碗汤药走进笙歌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