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老鸨引来另一位只能在红楼屈居二线的红牌,也是琉璃坊的旧人。陈青牛却不认识她,估计是近十年才冒头。经过老鸨解释,发现她竟是当年玉徽皇朝的一名淑容,这才猛然记起。十年沧桑,这位淑容的容颜气质变化太多,陈青牛无法想象当年那位淑容阵容中最为倨傲的她,这会儿正依偎在自己身边,神态娇媚,陈青牛应付着,将满眼期待的老鸨给支了出去,喝着茶,看着西凉曼妙舞,享受着那位昔日玉徽淑容的揉捏肩膀,眼神平静,他想起那位混杂在淑容队伍中,却是眼神麻木的小薛后,当年一别,便是十年,不知她在玲珑洞天过得如何,既然被誉为小观音,与谪仙王蕉和剑胚黄东来齐名,肯定不差。
一曲毕。
那位红牌香汗淋漓,春色愈浓。
她娇声道:“公子,奴家除了这西凉霓裳舞,还新学了敦煌飞仙。”
陈青牛摇头打断道:“我只看这长袖舞,什么劳什子的敦煌飞仙,不爱看。”
她神态如同初破-瓜的小雏,怯生生道:“那奴家再跳一曲?”
陈青牛笑了笑,善解人意道:“不必了,姐姐也歇息一会儿,我先出去走走,两位姐姐去洗浴一下,稍后等我回来,三人一起鱼水欢娱。”
陈青牛说完起身,两位红牌微微蹙眉,以她们的身姿地位,是不太情愿与别的女子一起侍候客人的,陈青牛也不做声,从怀中抽出一叠银票,四千两整,分成两份,一左一右放在桌上。
两位红牌眼神顿变。
离开院子,陈青牛眼神黯然。
嘴上说是稍后回来与两位红牌鱼水之欢,事实却是不会再来,四千两,只是买一曲《西凉霓裳曲》而已。